最終，抿了抿唇，略一遲疑……才緩緩開口道：「你、你出來了啊。」

「莫曉，我有話跟你說。」姜晞忽然聲線一沉，看著她認真道。

見他這少有的神色，剛才那暗室里的一幕在腦海唰的閃過。

莫曉下意識搶先道：「還是我先說吧。」

「你先說？」姜晞神色古怪地盯著她，心情忽然變好，唇角不自覺勾起，「你確定？」

「我、確、定！」莫曉張了張嘴，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後，才緩緩道。

「好，那你說。」姜晞笑吟吟地看著她，又恢復了那吊兒郎當的神色，眸底暗藏著期待。

「行啊你，」莫曉握拳輕輕撞了下他的肩，開玩笑般道，「你——」

話到嘴邊突然卡住。

她本想說行啊你，有女朋友了也不說聲。

但姜晞的女朋友與她有什麼關係？

莫曉情不自禁蹙眉，要特意提這件事，好像顯得她手伸得長，管得也太寬了。

「你還沒出過清潔工任務吧？」話到嘴邊轉了個彎。

莫曉笑道：「我們已經出過一次了，我想你應該聽說過了。這次來，就是給你分享一點經驗來的。」

她抱臂挑眉，笑得洋洋得意：「感謝的話就不必多說了，心裡記著你莫姐的恩情就行了。」

姜晞臉色沉了下來，陰陽怪氣道：「你就想說這個？」

「不然呢？」莫曉睨了他一眼，「你不想聽？那我走了？」

「等等——」姜晞見她真的轉身就走，而且速度極快。

好像真恨不得馬上從他身邊離開似的。

這個認知令他臉色變得更黑了。

他長腿一伸，大踏步抓住她的手臂，咬牙切齒地笑道：「好，我聽！」

莫曉領著他在外面一個長椅上坐下，真的認真地掏出一份她自己寫的戰後總結報告。

從掏出筆的那刻起，便全神貫注地跟他傳授起經驗來。

姜晞忍不住頻頻挪動視線，在她心無旁騖的潔淨側臉上逗留而過。

自己一個血氣方剛的大活人坐在她身邊，也認識這麼久了，這丫頭難道是真一點兒想法都沒有？

他壓下心底不自覺冒出來的點點火氣。

看見扣帶旁邊的金屬面，倒映著自己的臉。

劍眉星目、俊美絕倫，就這張臉，從小到大倒貼他的不知有多少。

姜晞從不懷疑自己這副皮囊的魅力，他看得走神，暗道莫曉她是不是瞎？

難道她戀丑？戀矮？

呵。

想起她身邊那群鶯鶯燕燕，姜晞心頭冷笑，難道長得太帥也是一種罪過？

莫曉說著說著發覺身旁沒聲兒了。

側眸一看，見姜晞盯著一顆金屬扣里的他自己個兒正看得入迷。

她心裡咯噔一聲，頓覺五味陳雜。

雖然一直知道他自戀，但沒想到他竟然能自戀到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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