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並不是變回了人類，只是身上那些喪屍的特徵消退了而已。

其實更應該叫做有著人類外表的喪屍，本質上，其實仍然是喪屍。

被顏寧拒絕，華如韻的臉色有些蒼白。

她的手攥的死緊，指關節幾乎都泛白了，華如韻深吸一口氣問道：「不管行不行，我能請你們試一試嗎？條件還是隨便你們開，就算是……就算是讓我死了這條心。」

然後她又說道：「你們可以放心，無論你們救不救，你們能逆轉喪屍狀態這件事，除了我和何昂，絕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其實顏寧壓根不在意華如韻說的條件什麼的，只不過華如韻眼底不經意間露出來的痛苦，不知怎麼的讓她想起了秦昱。

那時候，秦昱向自己坦白他喪屍的身份時，他的眼神也是這樣。

像是極致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露出那些脆弱，可是在顏寧看來，他分明是要哭了。

眼前的華如韻也是一樣，她似乎已經痛苦到了極點，卻連眼眶都沒有紅，也沒有流下一滴眼淚，仍然在試圖說服自己。

顏寧轉頭看向秦昱，扯了扯他的衣袖。

秦昱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他握住她纖細的指尖，輕輕的用指腹摩挲著，眼底是顯而易見的寵溺：「不用看我，你想幹什麼都可以。」

顏寧垂眸，然後轉頭看向華如韻：「行，人在哪裡，你帶路吧。」

華如韻沒想到顏寧竟然答應了，她欣喜的捂住胸口：「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

離開之前，秦昱自然要跟路一峰交待一聲。

然而路一峰在聽完秦昱的話之後卻大為震驚：「你說什麼？華如韻她弟弟變異了？」

秦昱點頭。

路一峰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怎麼會這樣，我完全沒收到消息啊？」

秦昱不解：「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路一峰嘆氣：「華如韻的弟弟華如楊，是方舟六號基地的統帥，華如楊如果真的變異了，那六號基地不就要亂套了嗎？」

六號基地的統帥。

秦昱眉頭微皺：「他的異能是什麼？」

「華如楊的異能是火，他很強的，」路一峰揉了揉眉心，語氣有些疑惑，「不對啊，明明他之前在我們基地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吸收晶核的副作用了，怎麼還是這麼做？」

當時方舟一號那個異能者吸收晶核導致變異的事，華如楊分明也是知情人之一。

再說了，以華如楊的實力，就算不吸收晶核也已經足夠強了，那他冒著風險吸收晶核是為了什麼？追求力量？

不對，他不是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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