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華心頭微動,贊道:「沈公子好詩文。」
這就沒了?
袁瓊瓔還等著她再夸兩句呢,余世娟來將袁瓊瓔拉走了:「水閣里唱南詞了,你不是說喜歡聽南詞嗎?」
一面說一面輕輕捏她的手,就算心癢,哪能這麼直白去問?袁瓊瓔乖乖被牽走了。
湖上起了暮色,園中點起石燈。
朝華又望了那張詩箋一眼,她要辦的事暫時都辦了,親事確該提上日程。
白菘捧著一盒子彩頭進琅玕簃,高興的人都暈乎乎的:「這大戶人家賭彩頭出手也太大方了些。」
盒子裡金銀錁子不說,玉佩、玉環、玉鉤就有好些,還有水墨山水和工筆花鳥的摺扇,幾枚玉戒指,甚至還有兩三隻足金的鐲子。
光這些東西就已經叫白菘開了眼,還有一隻指長的銀質小琴,往裡一按還能打開,裡頭裝著根根線香,竟是個隨身攜帶的小香盒。
「這可發達了。」他們帶出來的盤纏本就不多,公子還大手大腳全花出去收舊書,本來荷包快見底了,沒想到一場賽詩拔得頭籌。
「這要是多來兩次賽詩會,那咱們還愁什麼進京的盤纏銀子呀!」
白菘想著公子必是要進京去殿試的,盤纏總不能讓容三爺給罷?把這些賣了正好當盤纏用。
沈聿看見彩頭匣子,神色微滯:「這是?」他扔掉詩箋就離開宴會,根本不知有人把那張廢箋拾起又去賽詩。
「這是公子得的彩頭啊!」白菘撿點著那些荷包扇套,全都是精工細繡的,拿出去很能賣個好價錢發。
「公子要不要瞧瞧有什麼想留下的?」白菘將盒子捧到沈聿的面前,這許多精緻物件兒,說不準就有公子瞧中的呢。
沈聿往匣中那隻綠玉指環一瞥,又收回目光:「賣了罷。」
白菘「哎」一聲,捧著盒子就到廊下去數數了玉佩這些要是沒有記認也可以留下來,他今兒瞧見別的公子個個左懸香袋右掛玉環的。
明明容家也預備了,公子偏偏不肯用。
這些個玉成色好雕工好,這一個不得七八十兩?還有這個鐲子怕是備著當彩頭用的罷?素麵的又沒花樣,絞下來就能當錢使。
白菘越數越開心
沈聿不管盒中金玉寶石,只問:「楚公子的書僮可曾送了書來?」
「送來了送來了!那個書僮說都是他家公子的珍藏,有兩本是外頭皆沒有的,我擺著都沒敢拆。」
外頭沒有的那兩本,就是沈聿在找的那兩本。
「知道了,下去罷。」
等人走了解開捆書的絲繩,快速翻找,慶元十二年……慶元十五年……慶元十八!
十八年和十九年的雜文遊記俱在!
沈聿一時呼吸輕促,撫著書頁的手止不住輕顫,他添了盞燈,屋中驟然亮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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