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容易找,病人不易得。
許氏又道:「就是支起醫館,掛的也不是她的名字,老爺何不行個方便?」
余大人還是沒輕易點頭。
余世娟心裡發急,許氏看了女兒一眼:「夜也深了,明兒老爺還要上衙,些許小事慢慢再說也成,娟娟先回去睡罷。」
丫頭點起燈,把余世娟送回繡樓去。
袁瓊瓔困得睡眼惺忪,抱著枕頭等余世娟,聽見聲音嘟嘟囔囔:「姐姐回來了?姐姐到底幹什麼去了?」
余世娟只是輕輕解了披風,散開長發鑽進床帳:「沒什麼事,睡你的罷。」
袁瓊瓔又嘟囔了幾聲,余世娟蓋被子的動作頓住,聽了一會聽不出她在說什麼,笑著替她掖掖被子。
盯著帳子發愁,容妹妹也知道事情難辦,要不然也不會說買下病人的話。
原來,她都已經想到了。
余世娟翻來覆去還是難以入眠,乾脆披衣起身,點燈磨墨,寫了封信。
得趕緊告訴容妹妹,讓她不要乾等,買下病人來也比苦等著要強。
袁瓊瓔迷迷登登看見帳外亮著一團光,揉揉眼睛掀起簾帳,看見余姐姐在寫什麼,想問又抵不過困勁,倒頭睡了過去。
朝華第二日一早接到余世娟的信。
這是她已經料想到的結果,看到信件雖有些失望,倒也不沮喪,只問芸苓:「紀管事那邊還沒信來?」
房子交割了,溫管事就在宅中監工,只要這幾天不再下雨,工期很快就能趕完。
芸苓搖頭:「才送去沒幾日,姑娘也別太憂心了。」
朝華沉沉氣,看甘棠和沉璧都不在,她眉間微蹙:「甘棠病了?」
「姑娘怎麼知道?」芸苓脫口而出,「甘棠姐姐還說別告訴姑娘,她喝點薑湯發發汗就好了。」
前幾天在湖上吹風受了寒,甘棠就有些嗓子癢,撐了兩天還是沒撐住。
甘棠和沉璧都不在,那肯定是甘棠病了,沉璧在守著。朝華趕忙吩咐:「她是不是又想著省事兒?快去請個大夫來。」
「可不是嘛!」芸苓說完抿嘴一樂,「我可沒聽她的,早就叫人請大夫瞧過了,就是風寒,沉璧這會兒在煎藥呢。」
朝華頷首:「她這些日子辛苦,讓她多歇幾天,養好了身子再當差,去老宅不用沉璧跟車了,讓她在家陪甘棠 。」
芸苓「哎」了一聲,本來也是沉璧陪,屋裡人人都是有事,沉璧幹不了細活計,正好陪著甘棠姐。
跟著青檀拎著小食盒子進來:「甘棠姐姐說,大傢伙人人都要喝碗薑湯散一散,免得叫她過了病氣。」
這一碗是給姑娘的,還預備了四樣蜜煎。
朝華端起碗來便喝,一口飲盡,含枚果脯:「這個蜜煎櫻桃是甘棠愛吃的,給她送過去。讓廚房給甘棠預備滋補的粥湯,」又想到沉璧,「再給沉璧多備幾樣點心炒貨。」
沉璧陪在屋裡悶得慌,多備些吃的給她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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