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小心翼翼問:「裴世子沒說什麼罷?」她人坐在湖邊,心都快吊起來了!方才回來的路上就問沉璧,船上到底說了什麼。
沉璧伸出巴掌數給甘棠聽,「不會,不能,不願」。
甘棠沒聽明白:「那裴世子是不是生氣了?」
這個沉璧知道,她搖頭:「裴世子沒生氣,裴世子很高興。」姑娘說完最後那句話時,她聽見裴世子的呼吸都輕促了幾息。
趁那會兒,沉璧把嘴裡含著的糖給嚼了。
朝華接過茶盅,粉彩瓷盅的盅蓋一掀,盅內玉蘭花窨的香味在內室瀰漫開來。
她頓了頓才垂眸淺啜:「裴世子問,沈聿是不是我選中的丈夫。」
芸苓手腳一輕,甘棠也微微氣滯,二人不約而同望著鏡中朝華的臉。
「我說不是。」朝華簡單說完,又將小盅擱進木製茶碟內。
芸苓甘棠小心覷著姑娘的臉色,見鏡中姑娘臉色不變,一個長出口氣,一個眉頭微松。
芸苓將朝華半邊長發挽起,一面梳發一面嘟囔道:「姑娘的膽子真大,這兩回我都心驚膽顫的,姑娘怎麼一點兒也不怕?」
朝華微怔,她確實沒有害怕過裴忌。
梅林相見時,她還不知裴忌就是那個扒船賊,連那時她也沒有害怕過他。
「你們,都覺得裴世子很可怕?」
芸苓瞪圓了眼睛點頭:「要不然永安伯家的陸姑娘怎麼這樣怕他?」論理裴世子還是陸姑娘的表兄呢。
朝華知道裴忌是扒船賊之前就不怕,知道之後,就更不害怕他了。
她不僅不害怕他,在他面前也不偽裝。
仔細想來,大約是因為,哪怕在西湖夜舟上,他都沒有真的想傷害她。
從一開始,他們就已經坦誠了彼此的性格脾氣。
不識面目已識心。
朝華手握玉梳怔忪,青檀打簾進來,手中捧著一封信:「姑娘,殷家送信來了,是蕭大夫的信。」
甘棠芸苓並不知道朝華通過蕭老大夫與裴忌通信,甘棠從青檀手中接過信,又遞到朝華面前。
朝華飛快翻面,看見信封底的小花戳,緩了口氣。
是裴忌寫來的,不是母親的病有變化。
他們才剛見過面,他又寫什麼信?
不必朝華開口,幾個丫頭就退到飛花罩外,甘棠還放下了垂紗簾。
朝華拆開信,目光輕掃,緊緊抿住唇。
甘棠隔著紗簾看見姑娘不說不動也不回信,忍不住憂心起來:「姑娘?要不要我取筆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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