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
這張紙送到外祖母面前,外祖母看了便會明白他為什麼喜歡容朝華。
裴忌將那張紙收入袖中:「容姑娘已經兩重試探我了,結果可還滿意?」
第一重是他肯不肯給這手諭,第二重是手諭寫得合不合她心意。
朝華說不出不滿意,但她也不肯說滿意,只微點下頦。
「那麼容姑娘能不能滿足我一個願望。」裴忌觀察著她神色,繼續往下說,「我們通信,十日之中,得有一日見面。」
她與沈聿見面的次數可不多,平日裡該當是寫信傳情的,沈聿妙筆文章,說不定信中也是情絲綿綿。
這麼一想,裴忌感覺自己喝了一口陳年老醋。
他咽下酸氣,心中竟有點忐忑,不知她會不會答允。
朝華答應了:「這是自然,你有事辦,我也有事辦,十日見一次正好。」拿到了蓋著太后印信的手諭,還有什麼不能?
「那以後我在信中留暗號,若是信上有花戳,那便是約會相見。」
朝華點頭應承:「好。」
裴忌神清氣爽。
朝華看他神色,突然想到有一事還沒告訴他:「我父母和離了。」
裴忌的臉上一絲驚訝也無。
「你知道了?」
裴忌並不避諱:「是。你年前那段日子怏郁不樂,我初時以為是因為退親……」還特意調去煙火想哄她高興。
待知道不是,自然要探究原由。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不高興。」
朝華垂眉,一盞茶已經喝空,點心也吃夠了,她一隻手摩挲腕間金玉釧,將目光投得更遠。
流水采采,遠春蓬蓬。
裴忌興致極好:「我們見面那日,也是如此。」
去年林中有他,沈聿,楚六,今日舟上只有她和他。
「那夜月圓天清,暖水和風……」他想請她多留一會兒,看看月亮。
朝華古怪的望著他:「那日你衣衫透濕,一身水腥氣,握著我的腳時可半點也不暖和。」哪來的暖水和風,那會兒西湖的水凍著呢!
裴忌毫不臉紅:「今日水暖,要不要留下來賞月?」
今日不行,朝華出門之前,真娘說等她回家有事要說。
於是朝華道:「你不進宮請太后娘娘蓋印信麼?」看這個天色,太陽都已經落到山後了,再晚上些宮門便要下鑰了。
裴忌被這句甜住,一點也沒有被拒絕後的不虞,她也想早點拿到蓋著印信的手諭。
「好,我現在就去。」
朝華回殷家,裴忌急趕進宮。
二人都從譽王府借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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