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嚴弘晉的話,崔嘉平有些無奈,自躺下後她便拿起了兵書,借著書頁遮住了自己的臉,嚴弘晉看不見她的神色,只聽見聲音從書後面傳來:「你又不能說,我還能問什麼?」
這下換得嚴弘晉無言以對。
「所以啊,我便不問了,」崔嘉平手中的兵書輕輕翻過一頁,「左右我們都已經認識這麼多年,我相信你。」
「對不起。」嚴弘晉抱住她,輕輕開口。他不開口解釋,是因為他也怕,他也怕那是空歡喜一場,也怕自己是認錯了人,是執念太重所以看誰都像是那個總跟著崔嘉平的小妹妹,他不敢說,他不想再讓崔嘉平得了希望又平白失望。
「沒關係,反正我也不在意。」原本借著床邊燭火看書的崔嘉平將書拿開,露出的臉上半點剛剛的淚水與悲傷都沒有,她綻開笑顏,靈動的雙眼裡滿是狡黠。
嚴弘晉更加錯愕。
又將兵書翻過一頁,崔嘉平滿不在意道:「那個桂嬤嬤是那狗皇帝送的,今天鬧大些,明日我好尋個『挑撥夫妻感情』的由頭把她發賣了。」
「他說桂嬤嬤跟著太醫十數年,早先一直給宮裡的貴人們做醫女,調理體寒之症尤為擅長,所以特意命她跟了來,照顧你的飲食。」說著這兒,崔嘉平冷笑一聲,「那狗皇帝倒真當自己是個仁君了。」
嚴弘晉皺眉,他是先修書言明要南下才回的京城,待到了京城府中,崔嘉平早已收拾好行李人手候著了,故而他不知道還有這樁事,平白讓那皇帝噁心了嘉平一回。
伸手將他緊皺的眉頭撫平,崔嘉平莞爾:「面子功夫還是要做的嘛,不要為將死之人浪費情緒。」
見他仍沉默不言,崔嘉平擺出一副邀功的姿態,透出些小女兒的嬌憨:「我前幾日去聽戲,那花旦的垂淚姿態我見猶憐,於是我便跟著那戲班子的當家花旦學了怎麼快速落淚,怎麼樣,我演得好不好?」
輕輕吻了吻崔嘉平的額頭,嚴弘晉嘴角揚起縱容的笑意:「自是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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