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蕭乘風卻沒有詳細講的打算,只輕輕「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見他不言,沈明月便也知趣地不再問,認認真真地擺著茶盞。
手臂上的鞭傷同毛領下一片青紫的脖頸比起來實在算不得什麼,蕭乘風摸著毛領,思緒卻飄向了天邊。
他確實不是畏寒的人,便是在大漠也不會戴上毛領護住脖子的,眼下不過是故意遮掩罷了。
大漠的冬天遠沒有江南這麼暖和,冷冽的朔風吹得人臉頰生疼,大雪紛紛揚揚也不知節約,仿佛要將積攢了一年的冰涼都送給這兒的人們。
只是雖然雪至,日常的練功對正在成長的少年少女們仍舊是必要的。
「你又受傷了?」粗壯的老樹下,不過十歲的沈明月穿著狐裘,把自己圍了個嚴嚴實實,踩著厚厚的積雪,一臉心疼地看著蕭乘風。
「哦,跟大師兄切磋的時候沒留神被他的鞭子抽了一下。」此時的蕭乘風也才十四歲,臉上卻滿不在乎,帶著些每一個這個年紀的少年都愛的故作瀟灑,走在園子里精準地找到自己需要的草藥,隨手放在嘴裡嚼了幾下,被那濃烈的苦味嗆得皺起眉頭,趕忙吐出來敷在小腿上,又拎起刀來往一邊去了。
雖然是寒冷的冬天,剛打完一架的蕭乘風卻絲毫不覺得寒冷,熱氣從他的頭頂冒出,汗珠從他臉上滑落,倒顯得旁邊的沈明月有些另類。
沈明月跟在蕭乘風的身後,如同小鳥一般嘰嘰喳喳,一邊嫌棄他不講究,草藥也不洗洗便往嘴裡塞,一邊又心疼地說還是去找師父給你好好看看,可別傷了骨頭,末了又氣鼓鼓地補充:「大師兄鞭子使得出神入化,怎麼老是照著你抽,我得找他理論去!」
看著沈明月頭也不回地往大師兄那兒走,蕭乘風趕忙揪住她的毛領,將她整個人拎起來,放到自己的面前,嘲笑著她的大驚小怪:「切磋之時,受傷實在正常不過,你又何必次次找他理論。」
沈明月依舊氣鼓鼓的,對他的阻攔有些不滿:「大師兄抽人可疼了,你就隨便敷點草藥,也太不當回事兒了。」
蕭乘風繼續道:「我的醫術可是跟著師伯學的,你不相信我,還不相信自己師父嗎?不過是些皮外傷,看著嚇人罷了,其實大師兄根本沒用多少內力。何況……」
「何況什麼?」沈明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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