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曇花,昨日我守著曇花守了一夜,雖然看不到,但是香味清冽獨特,我倒是聞了許久,」 花滿樓笑容更盛,稱讚她的嗅覺靈敏,繼續說,「不過那大氅上的味道,應該是從我身上染上的,畢竟昨日大氅可沒有掛在花的旁邊。」
沈明月莞爾:「我還沒有見過曇花,早知道昨晚說什麼也該去小樓拜訪。」
「都說曇花一現,我也只是估摸著它最近要開了,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若不是昨晚聞到香味醒來,估計我便要在睡夢中無知無覺地錯過它的開放了。」花滿樓微笑。
「好啊,你在我面前炫耀你的運氣好是吧!」沈明月笑著,作勢要去打他。
花滿樓搖頭笑道:「我只是想說,有些時候不用特意去尋求,或許時機到了,自然便會遇上。」
街上的燈籠散發出瑩瑩紅光,照得花滿樓的臉更顯溫暖。天上明月高懸,柔和地灑著光芒,沈明月注視著它,又想起來:「說起來,你可還記得我那株從未開花的植株?」
沈明月說的那植株,是她一直很寶貝的那盆。每次晴天便會拿到明月樓雅間最好的位置供它曬太陽,雨天便抱到屋裡生怕它受不住打擊,熱了要在周圍供些冰塊降溫,冷了要在旁邊放些熱水保暖,像照顧小孩子一般,麻煩得很。儘管它嬌貴得很,儘管它從來只長葉子,連葉子也很久才長一片,幾乎要讓人懷疑這是假花,沈明月也從來小心待它。她這般鄭重,再加上沈明月也曾把他拽到那盆花的跟前,問他可知道這是什麼花,可花滿樓想破腦袋,回去也翻遍了書籍,卻仍然不知道這是什麼花,自然令他印象深刻,於是他點點頭:「記得。」
聽到他肯定的答覆,沈明月便繼續道:「那日蕭乘風跟我說,這花雖然嬌貴,卻萬不是我這種嬌貴法,這花除了平日裡要小心對待,還要在滿月之日,月華凝練之時,放到空地上讓它吸收月光,只有攢夠了足夠的月光,才能開花。我照他說的試了試,發現最近這花確實長了一個非常小的花苞,他說的果然有用。」
「那他有說這花叫什麼嗎?」
「沒有,」沈明月搖搖頭,「他只說這花要一年才長一個葉子,等長夠了十個葉子,吸夠了足夠的月光,便會開花。這麼說來,這盆花竟然已經十歲了。」
在沈明月的記憶里,這花是師父沈劍留給她的,只說讓她好好照料,日後或許能救她一命,只是她卻不知道這花要怎麼救命,若不是按蕭乘風說的做了後真的長出了花苞,她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記憶錯亂了。不過不論如何,這都是沈劍留給沈明月的最後一樣東西了,她一定會好好寶貝的。蕭乘風說便是結了花苞,開了花,只要不人為地採摘,自然掉落,這花便能活很久很久呢。
那一定可以長長久久地陪著她。沈明月心想。
花滿樓感嘆道:「果然天下之大,未知的東西也有很多,總有些讓人震驚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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