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純連連道:「正是如此,所以家父尚在時,從不許我去那些地方,生怕我聽了什麼腌臢醜事。」
兩個女人說完,眉眼含笑著一齊看向了花滿樓。
花滿樓睜著一雙迷茫空洞的眼睛,眨了又眨,眨了又眨。
見他還不明白,李莫愁索性直說了:「花公子,我跟雷姑娘都是女人,如何寫得出這等……這等……所以,這樣的段落就勞煩花公子了。」
當花滿樓得知第一回的題目時,從嘴裡喝下去的茶,險些從鼻子裡噴出來。
「其實……」花滿樓咳了半天,躊躇道:「這個陸小鳳是在下的一位朋友。」
「哦。」
「他是個男人啊!」
「哦?」
李莫愁眸光一凜:「他既然是個男人,為什麼要叫陸小鳳,他怎麼不叫陸大龍?」
這花滿樓哪兒知道啊?名字又不是他起的!
李莫愁想了想,道:「算了,那這個未婚妻的角色就不給他了,不如……」嘴上說著不如,眼睛已經看向雷純了,雷純立刻道:「是個男人又有什麼關係!」
她可不想被寫進那種故事裡,連邊兒都不想沾!別的角色也就罷了,這可是個天大的屎盆子,能扣在別人身上就扣在別人身上,她當即分辯起來,腦子轉得那叫一個快!
「男人就不能跟男人訂婚了嗎?男人就不能跟男人上床了嗎?男人就不能勾引別的男人了嗎?誰規定的?我倒覺得,像蘇夢枕這樣的男人,若需要一個未婚妻,就得是陸小鳳!」
「你們難道不覺得,在這個絕妙的故事裡,一個男人做下這些事遠比女人做下這些事要有看頭得多?」
李莫愁被說服了,因為這個場面她確實沒見過,若是有人跟她說起這麼一則故事,她肯定是要把那個話本買來看一看的,開開眼界的。
她開沒開眼界不知道,反正花滿樓是真的大開眼界了。
「第一回尤為重要,開場詩與其咱們來獻醜,不如就引用那一首《雁丘詞》。」李莫愁提筆寫道: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
雷純所在的這首詞還沒寫出來呢,她似被觸動了心神,當即筆走龍蛇,唰唰幾下,第一回的脈絡走向就出來了。
【……話說在那場曠世決戰,紫禁之巔的前夜,一個男人披著厚重的披風,遮住了身形和面目,悄悄來到了紫禁城的西北角,他推開門,燭火幽暗,葉孤城正在床上抱著劍假寐。
見有人來,他睜開了眼,那人雖遮擋了面目,他卻還是認了出來。
「你來了。」
「我來了。」
「你不該來的。」
「我必須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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