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下藥?」西門吹雪這麼問了一句,不是詢問,而是在對這種行為感到困惑。
他們的生命被拴在一起,連受的傷都要共同承擔,她又有什麼理由對他下手呢?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石觀音只用了一個動作來回答他。
她的手就如同一條滑溜溜的蛇,鑽進西門吹雪的衣衫下擺,探向腰封處,輕輕一勾,就解開了那條帶子。
她的呼吸就落在他的耳後,貓似的蹭了蹭,嬌聲道:「怎麼?你想不明白?」
「沒關係,我會慢慢讓你明白的。」石觀音嚶嚀一聲,傾身壓在西門吹雪的身上,細密的吻落下來,而她自己的衣裳也如秋葉般輕飄飄地落了地。
她卻不急著下一步動作,而是像在享受餐前點心一般欣賞著西門吹雪此時的神情。
多麼英俊的一張臉啊,因情熱而流的汗水順著肌膚的線條滑下,就宛如一朵冰雕的蓮花,本該在高山之上絕世而獨立,現在卻已被她攀折在手中,化成一灘冷水。
一向穿著嚴整的衣衫被剝下,他的眼中立刻蒙上一層屈辱,是因為被女人壓在身下而怒火中燒?石觀音笑了,她一向很喜歡征服這樣的男人,若是乖順些,反倒無趣了。
「不想說點什麼嗎?我想大多數男人到了這種時候,總該說點什麼的。」
西門吹雪非但沒說一個字,甚至還閉上了眼睛,但石觀音分明能感覺到他劇烈的心跳和藏在這體魄中所慢慢積蓄的力量。
這股力量遊走在七經八脈,這也導致他體內的血液激流涌動。
這種運功方式當然不好受,而且極危險,一旦差了內息,非當場吐血不可。
石觀音倒是不敢再做什麼了,她嘆了口氣,用一種很溫柔的聲音,循循善誘道:「你何苦如此,我們誰也不知道會在這裡待多久,也許我們根本沒法活著出去,而這世間一切的享樂都與這裡無關,我們所能做的也只有這種事了,像你這樣的男人,像我這樣的女人,偶爾放縱一次又有何不可?」
「難道你是在怪我給你下藥?」石觀音輕輕呻丨吟著,似已迷醉:「這可著實冤枉我了,莫非你覺得以我的容貌手段,想要征服一個男人還用得著給他下藥?這種事不要說做,我簡直連想都想不到。」
「你中了毒,在埋骨之地我們都中了這種毒,只不過我比你多喝了一瓶解毒藥劑而已,你可知道那解毒藥劑是哪裡來的?」
當然是林仙兒,也只有林仙兒,她總有辦法從各種男人身上弄來她想要的東西。
「你不妨想一想,她為什麼把藥給了我卻不給你?你是個聰明人,當然猜得到,像她那種女人是最不可信的,她可以為了活下去而拼命,自然也可以為了活得更好些,把你出賣給我。」
「你的話說完了?」西門吹雪冷冷道。
石觀音嫣然一笑,扭動著腰肢,咬著唇呻丨吟道:「莫非你已連幾句話都等不得……」話沒說完,她卻神色一變,噗地噴出一口血,全身劇顫,那張美麗的臉也因疼痛扭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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