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下的身份,更像掌握着危险武器的婴儿,他四肢无力,孱弱瘦小,但手指仍然牢牢的把持着毁灭按钮,以此作为唯一的威慑。
耀祭司大人会让每一段关系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毕竟,埃文的身份听起来高不可攀,但实际握住的政治权利非常少。
埃文一边思考,一边从书桌后走出来,脚踩在地毯上,声音非常轻柔。
平缓垂落的长袍轻轻摆动,在阿瑟兰眼前一晃而过,衣料擦过手背,轻薄细腻,他下意识攥住。
埃文感受到了轻微阻力,回过头。
阿瑟没有松开勾住衣料的手指,直直的看着埃文,他在等埃文训斥或者惩罚。
但雄虫只是静静地回望,接着反而像被欺负了一样,略显委屈的蹙起眉尖。
槐里捧着药膏走过来,不动声色:“离开之前,我能帮您上药吗?”
埃文略一挣扎,扯出袖子,他对槐里既疏离又礼貌,尊重和冷漠的意味一样重。
“我可以自己来。”
埃文对槐里说:“你可以去打电话,写信,或者出去逛一逛,不过要脱掉长袍,我会告诉耀祭司,不会有人拦着你。”
槐里无言,恭顺的退后。
雄虫自他身边走过,紧接着是那名银发军雌,独特的气息和危险感昭示他的实力同样强大。
槐里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雌虫的感觉总是很微妙,何况冕下从来不擅长伪装,他甚至不会撒谎。
等到冕下离开,槐里戴上兜帽,走到最后一间房间。
敲门声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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