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放下烛台,抖开毯子包裹骨骸,抱起来分量很轻。
PA的声音忽然响起:“我记得他,哦,第三任冕下,好像是从外面带进来的,起初的每天都在试图逃跑,但从未成功。”
埃文抱着骸骨问:“后来呢?”
“他反抗的太厉害,不愿意繁衍,不肯提供精神力,所以过的很惨,死的时候,那些守军连棺椁都没有准备。”
“西塞尔,伤害他们的从来不是我,我只是想要文明延续,但是你的同类却剥夺他除生命之外的所有。”
“冷血,残忍,极度的自私自利,这就是你们的雌虫,这就是你们的人民做出来的选择。”
PA告诉埃文。
“八百多年前,那时候我很喜欢繁殖,第三个冕下不得不每天都做清理工作,不到一百岁就死了。”
“他长得很漂亮,用你们的审美来看的话。”
埃文走向下一条岔路,PA锲而不舍的聊天:“西塞尔,你从来不肯和我说说你自己,你沉默得像块石头。”
埃文抱着骨骸,走路很小心:“我需要静修。”
“你是我见过最听话的冕下,温顺得过头。”
PA评价道,它身上的卵实在太多,在冕下的骨骸移动之后,新生的卵从身体的里不停的冒出来。
它抖落眼球,用那对淡金色的翅膀处理过度繁衍的触手。
第二个房间很快到了,埃文擦干净门上的灰尘。
这扇门古老陈旧,淡金色的漆料剥落,只剩下一块完整的颜色,那里雕刻着一代冕下的名字。
埃文面无表情,轻轻动了动嘴唇,但没有把那个名字念出来。
PA跟着沉默片刻,对埃文说:“我想,在进门之前,我需要解释,西塞尔,我的文明初来乍到,就遭到你们的袭击和骚扰,那时候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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