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櫻聽著他的回答，然後漸漸彎起眼睛笑了起來，可是她的眼中卻毫無笑意。心裡像是被挖走了一塊，空落落的讓她有些無所適從：「那麼，卡卡西是從哪裡聽說，我死亡的消息，又是怎麼知道我是如何被殺死的呢？」

「如果說是因為我是血族，被殺掉這件事比較受關注，你連我被殺的方法都一清二楚，那麼殺了我的那個人應該更廣為人知才對吧？」

面對她一個接一個的質問，卡卡西的眉蹙的越來越緊，眼中翻滾的情緒有些晦澀難懂，看不出他的想法。

「……啊，你說的對，我知道那個人是誰，」半響之後，卡卡西垂下眼眸，然後緩緩閉上了眼，聲音里是掩不住的疲憊和沉重，「對不起，小櫻……是我。」

「……」

聽到他親口承認，小櫻一時間除了冷笑，竟然做不出別的反應。

她還以為卡卡西可能只是想瞞著自己真正的兇手而已，如今真相被捅破，她感覺自己仿佛一個被他戲耍的小丑，連看似美好的回憶，都變成了讓人反胃的逢場作戲。

卡卡西擅長演戲，她明明就是知道的。

即使如此，她還是覺得不甘心，想要瀟灑的離去，卻做不到，她就像是被背叛的那一方，滿腦子都是各種憤怒的質問。

想要冷靜的詢問，手腕卻不受控制的上抬，然後緊緊抓住了他的衣領，她的聲音因為壓抑已經有些變調：「為什麼？」

為什麼殺了她？為什麼欺騙她？為什麼還要把她耍的團團轉！

暗紅色的眼眸中滿是怒火，小櫻狠狠的咬著牙根，仿佛不這麼做她就會在下一秒哭出來：「為什麼！」

「小櫻……那個時候，你與木葉為敵，」卡卡西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撫上她的側臉，卻在伸至一半時陡然僵住，然後漸漸握成拳頭，幽黑的眼眸中是濃濃的愧疚，「……你不死，就會有成千上萬的人死，木葉會被徹底毀掉。」

「……所以你就親手殺了我？」小櫻的聲音已經開始微微顫抖起來，「那你現在又說要挽回我死亡的結局是什麼意思！你直接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不就好了！」

「殺了你以後，我也沒想獨活，」卡卡西有些自嘲的笑了一聲，笑聲卻滿是苦澀，「我已經做好了和你一起死去的準備，能夠回到過去重新來過純屬僥倖，所以我才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挽救你的性命，因為那一切都是可以改變的。」

「小櫻……你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不希望……你再次陷入那樣的結局。」

「不要再說這些沒用的話了，」小櫻的眼神漸漸變冷，然後狠狠的鬆開了他的衣領，「事實是，你殺了我，我只需要聽這一句，其他的理由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緩緩的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小櫻抬起眼眸注視著他無比熟悉的臉龐，眼底一片漠然，連語氣都輕的可怕：「如果真心想要救我的話，就請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放心吧，我也不會去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