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活著的了，去也沒用，兩人聽勸。

四人打量著像關動物一樣關在鐵籠子裡的人，男的關一籠，女的關一籠，小孩關一籠，所有人都像從臭水溝里打撈起來再曬成半乾的那樣。

都是黃種人，不好分辨外邦的還是國人。

只能靠語言。

「大家都聽好了，關著你們的人已經被消滅，你們得救了，現在放你們出去，是外蒙的站這邊，是華人站這邊，我們會派人分別送你們離開這裡。」

為了杜絕外邦的混在自己人隊伍，秦翊只能先這麼說。

秦翊說完，張遠和羅復安就去開鐵籠子。

被關在這裡的人都只剩半口氣，還好聽得懂人話，兩邊都有人站，不過國人占了三分之二。

然後把兩組不同的人帶出地面。

秦翊示意羅復安把外蒙那十多人送出去，讓他們自己離開。

「老秦，剩下的怎麼安排？」

「這麼放他們走估計也活不了，你那還有多少吃的？給他們吃頓飽的，再捎一路吧。」

「行。」

都是扛著肩章的人，放任不管不是他們的作風。

兩人商量好，楊敬輝去機艙找水和食物。

秦翊在問話。

知道了這些人大多都是阿爾山腳那邊同一個村子的人，水災極寒時候上山打獵物被抓來當儲備糧的。

「那邊是廚房，你們給兩個人去燒開水。」楊敬輝把帶來的方便麵都拿了下來，夠一人一桶。

一大群人看著那堆方便麵咽口水，沒人自覺去燒水泡麵。

秦翊只能指了兩個看著還算精神的，給了兩瓶礦泉水後，讓他們去幹活。

張遠提了急救箱來，給傷得很重的兩人包紮。

十多分鐘之後廚房水開，各人拿著自己那份面去泡，跟剛剛問話時候的木然不同，個個爭先恐後。

那幾個八九歲的孩子被撂倒還被踩，張遠又負責起給孩子泡麵的事。

秦翊和楊敬輝看到這樣的情景，心裡不是滋味。

末世半年以來，搶險救災時被謾罵，被搶奪口糧，被各種發難……

他們見識了各種各樣的人類劣性。

當然，也有好的，大家能相互理解，共患難同進退。

現在，面對著一群問他們十句不應一句，救了他們也得不到一絲回應，且對弱小無視的人，他們也很無能為力，能做的不多。

這邊秦翊和楊敬輝在相互感慨著。

廚房門口那邊也吃得熱火朝天。

陳定山在看守兩架直升機，羅復安已經回來，他和張遠在照顧安慰那幾個孩子。

不出幾分鐘那些人都吃完了，這才過來對著秦翊和楊敬輝嘩啦啦地過來，不停地在謝謝同志。

這是吃飽了有力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