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怕的神情啊……隊長你還是重視一下表情管理吧,都是大叔了,別做怪表情,會加重法令紋。」
手一抖,長戟消散,幻術師不再看劍帝一眼,轉身離去。
「並不是一定要將海崖上的花摘下據為己有,只是想接近她而已。」
「墜落懸崖也好,被毒身亡也好,死掉變成養料也好,那些事都無所謂,只要能待在那個存在的身側就足夠了。」
「再等半個月,Me要去找大小姐。」
「大小姐出走了太久。彭格列的那個人,大概率不願意再等了,要展開行動了。還有PortMafia的那群人,一定也會暗中找人。Me要在所有人之前去到她身邊。」
少年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口,空曠的訓練場內響起了男子的低低的怒極反笑的笑聲。
「哈哈哈……」
那是他看著長大的人。
他可太懂她了。
那個人洞察一切,自我,淡漠,對這個世界深覺無趣,對任何事物的興趣都轉瞬即逝,期待那樣一個人愛上你,完全是做夢。
究竟是誰更可悲?
——結局註定全員皆輸,有人清醒,有人昏沉,仍在前赴後繼。
不論終局如何,只要自己不戳破那層紙,就能永遠留在對方身後。
———
副本空間。
四年之前。
西西里大島周邊,某座無名小島。
「Superbia.」
海島懸崖之上的白色城堡在盛夏燦陽下白珍珠般閃著光,庭院中,花卉多彩,植被濃綠,蝴蝶掠過花叢,地中海麻雀在橄欖樹的枝梢跳躍。白大理石雕刻而成的巴洛克式涼亭中,少女以標準的義大利語念出客人的名字,輕靈的呼喚微微湮沒在過往的風聲之中。
這是一座由坦帕斯塔家族秘密修建的小型城堡,先天體弱多病自幼不見外人的黑手黨繼承人隱居於此。
年輕的繼承人一襲亞麻質白裙,隨性卻端雅地坐在涼亭中的懸掛藤椅上,一手拿著一本詩集,一手將空掉的咖啡杯放回桌面。
「今日的午後無聊透頂了,我要你為我摘一朵海崖百合來。」
「Perla,別為難我成嗎?你知道西西里島有多少懸崖麼?天曉得哪一座長著那種花。」
青年半躺在她對面的長椅上,他也有一本書,卻是將書攤開蓋在臉龐用於遮陽。天氣太熱了,他一頭長發挽成馬尾,漂亮的純白的髮髻幾乎快垂到地面。襯衫領敞開,從下顎到鎖骨仿若雕刻,一雙長腿大咧咧地蹬直伸長,沒什么正經樣,就好像是野性的動物在打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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