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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約了新的心理諮詢師見面,也不知道這一個能夠堅持多久。

這些年我換了很多醫生,有些是他們提出終止的,有些是我提出終止。

諮詢師總說我不夠配合,但我覺得我已經足夠配合了。當然,除此之外,我得到最多的評價還是說我戒備心太重,他們壓根沒辦法打開我的防禦機制,自然也談不上救治了。

這個倒是真的,我的確沒辦法信任他們,我自己也發現我很恐懼和其他人打開心扉,被了解對我來說不是什麼好事,相反,我認為是很可怕的事。

鑑於我個人的原因,所以這些年我的病情一直時好時壞,一直靠藥物維持。就這樣吧,我也越來越習慣了。

早些年,年紀還小的時候,我總是頻繁的做噩夢,總是感覺沒由來的窒息和不明所以的疼痛。

生理上的痛無法克制,我又不能表現出現,那時還要在周圍人面前扮演一個聽話的好孩子。

總壓抑當然不是什麼好辦法,根據能量守恆的定律,情緒同樣也是守恆的,我的負面情緒不可能憑空消失,它也需要釋放。

在國內的時候我還需要考慮謝永興,考慮周圍認識我的同學好友老師,出國後就只剩下了我和謝平…

[三十三]

仔細想想,我那時真的很過分呢,嚴格控制他的方方面面,不止是金錢,包括吃的食物,穿的衣服,有一次還動手扇了他巴掌,但他被打以後的第一反應是沖我笑,然後湊得更近一點…

由於我當時對外的人設還不錯,所以很少有人發現,但也不完全。

當時有個好心的華裔同學發現了我對他的控制,公開課的時候,偷偷摸摸給謝平傳了紙條。

那位同胞問謝平是不是需要幫助,說如果他被我精神控制了可以告訴她,她會幫他從我身邊離開…

噢,那位好心的同胞還特意找了她的要好的友人刻意把我支開了。

但我最後還是知道了這事,不僅知道了,連他們溝通的小紙條我也看到了。其他紙條上沒有記錄的內容,我也通過他身上錄音裝置知道了。

紙條上的內容前半段是那位同胞詢問他是否被我控制了人身自由,問他是否需要幫助,謝平說不需要,說我對他很好。然後同胞繼續勸,說我是不是對他進行了精神洗腦,還說他現在的狀態必須儘快離開我巴拉巴拉一堆。

那位老鄉的確是好心的,但可惜謝平不領情,他說覺得自己這樣很好,並為我辯解了一長串。

我記得其中一段是這麼寫的:

[你並不了解Rain,這就是他對我的愛,也是我需要的愛,謝謝你,但我並不覺得不適,我很幸福,我很開心。]

為了表達自己真的很開心,他還在這一段話後面畫了一個簡筆的笑臉。

那時的我仔細看完紙條,正好看到沖我笑的謝平,那笑稱得上討好,更像一種試探,試探我的心情如何。

我當時抿了抿唇,破天荒誇了他一句:「真不錯,是個沒有被別人拐跑的好狗狗呢。」

那件事情過去很久以後,我也問過謝平,為什麼當時不選擇離開,問他當時有沒有動搖過。

他說沒有,說他能看出我一直很痛苦,說他一直很想幫我,一直不知道怎麼幫,所以他選擇陪在我身邊,和我一起痛苦,這就是他的「幫助」,也是他的「愛」。

[三十四]

突然想起說自己要改名的那天,他說他會像平平一樣保護我,我說從沒有見過有人把自己和狗進行對比的,他不理我,自顧自的又重複了一遍。

噢……剛打到這行字,狗狗給我打電話了,現在快到中午了,應該是拍攝結束進行中場休息了吧?

[圖片.JPG]

#556

備註居然就一個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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