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蕙蘭練氣八層的修為,還是遲一懸的心腹,手裡也該當有法器,遲一懸應當不會防備她,到時候重傷遲一懸,想來不難。
鄭九郎信心滿滿地出場,卻沒料到得出這麼個結果。
他在萬虛境裡見過那個朝歌城主,不笑時生人勿近,笑起來倒是挺和氣,無論怎麼看,都是個年輕人,樊蕙蘭為什麼會說是在亂.倫?難道遲一懸只是表面年輕,背地裡已經是個糟老頭子了?
得出這個答案時,鄭九郎鬆了口氣,他就說,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年輕的金丹散修,這遲一懸必定是用了某種掩蓋年紀與骨相的秘法。
而人越是什麼都沒有,越是費盡心思要去掩蓋,他既然這麼會扮嫩,想來真實面貌一定醜陋又蒼老,說不準是壽元將近又沒有能力突破,所以才跑去東極洲做好事,期盼用這種方法積累功德,求天道給他個突破的機緣。
當真可憐可笑。
這樣看,那遲一懸也什麼大本事,只不過是年紀比他大才有金丹修為,要不了幾年,他就能勝過他。
艙室內燈光昏暗,鄭九郎用著遲一懸的形貌,對著樊蕙蘭溫柔一笑,「你情我願的事,怎麼會是亂.倫呢?難道你當真不想和我結為道侶麼?」
樊蕙蘭臉色依舊發紅,眼神卻漸漸古怪起來,「你這麼笑,不像東家。」
鄭九郎心神一震,笑容僵住。
樊蕙蘭神智依舊不太清醒,但意志很堅定,她兀自嘀咕著,「這明明是我的夢,可怎麼把東家夢得奇奇怪怪的?不妥不妥……」
她捂著依舊緋紅的臉頰喃喃道:「我怎麼能把東家夢成這副不正經的樣子。」她又一次把他推開,一邊推還一邊著急,「你快快變成正經的東家。」
這女子力氣奇大,鄭九郎被她推得又是一個踉蹌,他很奇怪,分明只是練氣八層,可魂魄怎麼如此穩固強勢?
鄭九郎飛快退出了她的夢,又回到了那個軒轅衛的夢中。
他開始反省,是他太輕視這個女子了,看來朝歌的人不好對付。
時間緊迫,鄭九郎飛快重整旗鼓,這次他進的是這個夢裡的另一間艙室,萬天佑的房間。
萬天佑做夢了,他夢到自己正在房間裡調製文香,用工具將紅白二色的粉末壓平,又用靈力將不同顏色的粉末分開,因為這就是他白天會幹的事情,所以萬天佑漸漸忘了自己在做夢,以為這就是真實。
慢慢地,紅色粉末在白色粉末上繪製出一個「遲」字。
「東家……」他喃喃低語著,忽然感覺自己的肚皮頂到了桌子。
萬天佑一低頭,驚愕地發現自己的肚子大了起來,肚子裡面好像還有什麼東西正一下一下地踹著他。
萬天佑立刻站起身,白著臉往郭千山那裡跑,郭千山房裡沒有人,他又跑去找馬弘宣,依舊沒找到,莫鈴蘭也不在……
可靠的夥伴都消失了,萬天佑驚慌失措,只能去打擾正在休息的東家。萬幸東家屋裡亮著燈,東家還未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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