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丞相是陛下分出來的一縷神魂,它的傾向,肯定也代表了陛下的想法。
鐵笛擁有那樣的出身和經歷,以致她對邪術痛恨至極,任何人使用邪術她都十分厭惡,事關邪術,她論跡不論心,她不管對方是否有苦心。
但今天的事,實在超乎了她以往的認知,她原本對郭千山等人的看法無比欣賞,認為其有遠見卓識,高瞻遠矚;然而樊蕙蘭的那一番話又實實在在觸動了她,令她罕見地躊躇起來。
眼前的性命,與未來的影響,孰輕孰重?或者都是一樣的輕重。
究竟往那邊走,才是對的?或許無論走哪邊都是對的,無論走哪邊,也都是錯的。
遲滿道:「也許,陛下會找出第三個解法。」頓了頓,它又道:「又或許,陛下會將出題人的桌子給掀了。」
鐵笛怔住,不等她回神,就聽遲滿接著道:「再後來呢?」
鐵笛端正神色,回憶道:「她發誓後,童子們就將那枚命器交給了她……」
接過那枚命器時,樊蕙蘭並未放鬆,相反,她神情既激動,又凝重。
然而她並沒有容納那枚命器,當然也並沒有成就化神,答案出乎意料,那枚命器竟不知何時有了靈性,在抗拒她。
樊蕙蘭當時就問童子們:「師叔們,還缺一樣東西,六幕山的掌山符呢?」
童子們面面相覷,司慕道:「常羊沒有將掌山符交給你嗎?」
樊蕙蘭當時一下愣住,片刻後,她輕輕笑起來,有些釋然,又有些自嘲。
……
鐵笛回憶著複述了當時的經過,說道:「之後,她就提著武器上了戰場,她說,她會證明自己絕對有資格繼承六幕山,也絕對能成為陛下的肱骨之臣。」
遲滿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它道:「樊蕙蘭這個人,總歸是太要強了些。」
這跟樊蕙蘭的出身經歷有關。遲滿不在鐵笛面前提起這些,它道:「專心戰場吧!」
鐵笛神情一凜,「是。」
***
兩大宗鯤舟上
太虛子正對著面前一干人在發脾氣,「我也不過是和步驚寰打了一架,你們竟然眼睜睜看著那麼多人逃了!」他指著當中一個元嬰道:「還有你,觀玄子!虧我如此信任,將戰場交託到你手裡,你是怎麼做的?怎麼殺雞儆猴都不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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