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沒事了。」莫凌翰的睫毛垂了下來，整個人虛弱地靠在了牆上，他不想反駁什麼，曲池東說的字字誅心。

曲池東看不見莫凌翰的表情，知道他是真的被刺激到了：「這句話誰信？莫中羽……那群重災區的混蛋有什麼好的！小恩小惠就能被打動，可笑至極！將軍，您沒必要去管他了！作為一個父親您已經夠稱職了！」

沒有莫中羽……將軍還是那個高高在上，掌握聯邦軍權的人，不會被計榮打壓。本來失去了自己深愛的妻子已經足夠心痛了，而自己的兒子一點也不體諒他的父親，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這個世界上還有天理嗎？難道真的像是那句話說的，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嗎？

「不要說了……」莫凌翰扶著牆，直起身來，胸口的抽痛讓他的大腦十分清晰，自己的情況很糟。

曲池東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將軍的背影，雖然還是像以前一樣挺拔，但是不知為什麼讓他感覺帶上了寂寞蕭瑟的感覺，不禁有幾分懊惱，自己是不是刺激到他了？

「將軍……」曲池東剛準備說些什麼，就被莫凌翰打斷了。

「我沒事。」這已經是莫凌翰第三次說這句話了，但是一次比一次虛弱，「讓我一個人呆一會。」

曲池東站在原地，看向莫凌翰，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留下他。

等著莫凌翰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盡頭，他才緩緩轉身，看向在這裡等待多時的士兵，他砸碎了玻璃，玻璃上安的警報，自然會有人趕來，畢竟這裡是軍部。

「沒事了，你們回去吧，再安一塊玻璃，從我的工資里扣。」曲池東擺擺手，去追莫凌翰，雖然說莫凌翰要自己一個人靜靜，但是作為副官，不能離自己的長官那麼遠，而且莫凌翰現在很虛弱，「還有，對不住了，我回去領懲罰的。」

後面的士兵一言不發，敬了個禮，轉身跑步離開，也沒問緣由，這才是精英。

莫凌翰緩步前行著，劇情幾乎要到結尾了，等著一切塵埃落定他就可以離開了。莫中羽那個熊孩子真是讓人頭疼，自己早點離開更省心，老人家真受不住這樣的折騰。話說起來剛才也正巧，趕上吞噬的後遺症發作，看樣子曲池東是誤會了。

「滴滴——滴滴——」一串電子提醒響了起來，莫凌翰抬起手腕，看向了腕式電腦，點擊「接收」。

一道道光閃過，一張十分接近狐狸的臉出現在了莫凌翰眼前，這是利用全息投影技術通訊。

「計總統。」莫凌翰點了點頭，給了計榮幾分面子，然後目光又飄離了。

「莫中羽膽子很大嘛。」計榮似笑非笑地看著莫凌翰，一向笑得很假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了幾分怒火。

莫凌翰並沒有回答，他也知道不僅僅是計榮會和他說這句話，議會的那些人也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