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特說的話傳到愛迪生的耳中大概會帶上幾分威脅,即使威脅方本人也沒意識到這話聽起來像是威脅。
但是要說溫特發自內心的半點惡意都沒有,那也不可能。
溫特是有點傻白甜, 但是之所以說是有點, 那還是說明他整體上還是不糊塗的。
他身上還是有芸芸眾生的屬性,自然也有如何說能為自己獲得更多的利益的直覺。
他這話一出, 有幾個人敢不好好聽他接下來想要說的話?
畢竟是蔥省人,就算不喝酒, 但是也被迫混過酒桌,照貓畫虎地擺弄一下絕對很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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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特說的話沒有人搭腔。
溫特也沒什麼意外, 他這人情緒淡淡的, 說話自然不會像是那種演講大師那樣讓人激情澎湃,他只要看到別人有他聽他說話就行。
溫特推了一下眼睛,因為今天需要看稿子,所以他罕見地從議會長那裡借了一副眼鏡:「這個結論可能聽上去有點突兀, 所以我今天想要占用大家一些時間解釋一些社會學的理論。」
搞激情演講煽動情緒不是溫特的暢享,但是做學術演講他可太在行了。
這個世界沒多少社會學的觀念,溫特在解釋自己這個結論的時候也必須援引一下理論基礎。
溫特說話雖然穩,但是語速偏急,好在在場的人腦子都一等一得好用。
「資本將會是未來的重點, 貴族的榮光也即將一去不復返。與貴族深度綁定的教會也會受到嚴重的影響。」溫特這句話是根據他原本的世界中社會發展規律提出的假設。
按照他原本世界發展的方向來看,這話絕對沒有任何錯誤。
不過他倒也不覺得世界一定會按照他想像的方向去發展——至少在幾百年內這種趨勢還是不穩定的。
不過這也只是一個假設, 一個推測。
社會學的事又沒辦法找個國家去實踐,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在別人耳中聽起來足夠有說服力。
在場的人都在努力消化溫特說的話。
就在大家都在大腦里模擬社會可能的發展方向的時候,又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溫特注意到有人把頭扭向了議會長的方向,對他說道:「議會長閣下,這是您授意您的學生對我們說的這種話嗎?科學議會對這種發言負責嗎?什麼叫貴族的統治會被推翻?」
他停頓了片刻。大概是覺得貴族統治這個詞聽上去怪怪的,畢竟不是貴族統治還能是什麼統治?商人嗎?他們毫無品德和榮耀,真的可靠嗎?
「議會長閣下,你應該知道如果這話放出去對科學議會有多麼負面的影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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