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籠子裡關了一輩子的鳥已經忘了怎麼飛一樣,他們也很難逃離自己的籠子,而穆熙爾的話無疑是對籠子發起了挑戰。
他和溫特不一樣,溫特只是暫時被關在了這個籠子裡,只要打開籠子他就會立刻撲棱撲棱地飛出去。
「教會不是一直都存在的。」埃德加爾對著穆熙爾露出了一個帶著虎牙的笑,「有起始的東西就必然會有終結。教會又不是一種自然現象。如果有一天他們消失了,那也只能說他們在這個世界上的壽命到了。」
「這不就是說一整個教會,連帶著教會這個概念也是會被死神帶走的嗎?」穆熙爾感嘆道,「死神的偉力啊。」
「清醒一下,你現在不在死神崇拜者的聚會中。」埃德加爾提醒到。
他一直都不太喜歡把某種自然現象神化的表述。
文學比喻還好,可是穆熙爾是在把死神當成真實存在進行描述。
就算穆熙爾暫時沒把這當回事,但是話說多了連自己的都會騙過去的。
「哦,抱歉。」穆熙爾顯然不是技巧派的演員,他是體驗派的,有點不好出戲。
穆熙爾想到坐了回去,他想到埃德加爾剛剛說的話,他的立場很鮮明了,穆熙爾也是剛剛想到挑戰神權和君權,但是看埃德加爾的樣子,他像是對這件事情早有想法了。
這讓他有種難以超越埃德加爾的感覺,可是想想埃德加爾這個人,又覺得埃德加爾會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
在穆熙爾剛剛認識埃德加爾的時候。埃德加爾就經常地說出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偏偏他的態度還相當坦誠和自然,自然到他都沒反應過來他居然說出這麼恐怖的話。
說完那些話,埃德加爾又言笑晏晏像是只是在說今晚的飯一樣。
即使到現在,穆熙爾都覺得埃德加爾是有點瘋狂的人。
穆熙爾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書。
那麼寒冬先生和埃德加爾是什麼關係呢?
如果他和埃德加爾是敵人,那麼這本書應該是在誘惑讀者對神權和君權發起衝鋒,讓貴族們的鮮血灑在這片大地上,用以向死神獻上盛大的祭祀。
這種巨大和以及殘酷的社會變革絕對是最能滿足一個人對血腥和暴力渴望的場景,也是最符合這個世界對死神的幻想的。
如果埃德加爾和寒冬先生是朋友的話,那麼這本書毫無疑問是對這個世界隱晦的提醒,像是監獄中的人遞給同伴一個眼神,暗示他們和他一起越獄。
流血?
那似乎是必然的。
奧術師為了爭取科學在這個世界的傳播,不知道為此流了多少血,又獻上了多少明明大有前途的聰明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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