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離再度冷冷地掀開眼帘,眼底是深不可測的黑:「不要再去騷擾溫諾,也別再給他發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應嘉成眯了眯眼睛,瞭然地笑了起來,高興道:「哦,原來是已經被溫小少爺踹了,找我發脾氣來了?」
應離不語,眉毛都不動一下。
應嘉成看見他那副冷靜的樣子就窩火,泄憤地踹了一腳桌子,狠狠地笑道:「我早跟你說了,你要是跟我搶,我就會讓你一無所有!」
「裝得那麼清高,說對家業不感興趣,結果扭頭就傍上溫小少爺,你當我是傻子?」
應嘉成嗤笑一聲:「現在溫諾把你甩了,被你耍成這樣,肯定會向溫家告狀的,以後你就別想在圈子裡吃得開了我告訴你!哈哈!」
應離眉心一蹙,抓住重點:「我耍了溫諾?」
應嘉成笑得惡劣,吊兒郎當地坐著:「被我戳穿了,心虛?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你那些資料擺到明面上一看就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了。我告訴你,高門大戶就養不出小白兔,溫諾看上去再怎麼天真,也不可能是真的蠢人,絕不可能放任你這種隱患在身邊吸血,甩了你也是情理之中的……至於會不會報復你呢,我就不知道了。」
他聳聳肩膀,道:「要是你害怕的話,可以求求我幫你,只要你幫我拿下那個競賽的冠軍……」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就被應離從椅子上抓了起來,雙腳懸空,腰部狼狽地在空中掙扎。
「你、你幹什麼……」應嘉成的脖子被衣襟死死地勒住,臉都漲紅了,太陽穴的青筋暴凸:「你敢……」
他伸出兩隻手去掰應離的手腕,但卻仿佛在跟一個鐵鉗作鬥爭,對方紋絲不動。
「你跟溫諾說了什麼?」
高深的眉弓投擲出一片極重的陰影,深邃狹長的瑞鳳眼裡醞釀著一場陰鷙狂暴的風暴。
應嘉成說不出話,生理性的淚水不自覺地從眼角流出來,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應離倏地把手一松,他重重地摔到地上,膝蓋磕到桌腳發出巨大的聲響。
應嘉成痛苦地蜷縮成一團,聲音嘶啞:「我、我什麼都沒說……你他媽的,我只是把你的資料托人轉給他看了而已,我說什麼了?!你要是問心無愧,你怕什麼!」
「溫諾要是把你甩了,也就是看不上你罷了,怕你吸他們溫家的血,你他媽自己不爭氣,來欺負我算什麼本事!!!」
應嘉成大聲哭了起來,捂著磕腫了的腿,直接賴在地上不起來了。
應離在原地站了很久,覺得周身都冷透了。
半晌,他才一把將應嘉成從地上薅起來,不顧他的哀叫,聲音冷戾的一字一句道:「你要是再去騷擾他,我敢保證,未來應家的一個子兒你都拿不到。」
應嘉成嚇得忘了哭,怔怔地看著他。
在他以為應離要放過他的時候,下一刻他又大聲慘叫出聲,眼淚鼻涕淌了滿臉:「我的手……」
「只是脫臼。」應離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聲:「你再聯繫他一次,下次我就會讓它真的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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