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車上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麼都沒想。
只有一點是確定的,那就是無論如何,他不要信那些隻言片語。否則,他不就和蘇成林、應嘉成之輩一樣了嗎?
他要自己去問問應離。
然而話是這麼說,溫諾回來後卻一直躺在床上。
「啊!」少年煩躁地在床上打了個滾,還用力地踢了一腳疊得齊整的被褥——當然,他弄亂的是室友的床。
誰讓應離惹他煩悶的,哼。
溫諾翻了個身,手機都被他的手心焐熱了。
「可惡……到底要怎麼問啊……」溫諾在應離的枕頭上蹭了一下:「這麼尷尬的問題,唉——」
哀嚎還沒完整地嘆出來,溫諾的手機竟然率先響了起來。
他嚇了一跳,連忙撐起身子看了一眼屏幕——居然是應離打來的。
溫諾愣愣地算了一下時間,已經過去十六十七個小時了,應離的飛機大概要飛十四五個小時,現在大概是室友飛機剛落地,抵達了酒店,就馬不停蹄地給他打來電話了吧。
溫諾清了清嗓子,接通了電話,語氣有點微妙的不自然:「餵?」
「諾諾。」
溫諾:「……嗯。」
對面安靜了一會,只能聽見清淺的呼吸聲音。
靜了一會,應離還是沒忍住,率先發問:「諾諾,你怎麼沒給我發信息來?你在忙嗎?」
平時,小男友都像個麻雀糰子一樣,嘰嘰喳喳個不停的。
所以一下飛機,他就立刻打開了手機,以為微信上已經堆了一堆溫諾的消息了,結果卻一條也沒有。
不但如此,卻多了一條來自溫諾的哥哥的信息。
照片上,少年言笑晏晏,舉止溫潤有禮,在給打扮得嬌羞可愛的女孩子倒果汁。他們的身側坐著溫家父母,一臉的欣慰,看上去就是和樂融融的一家人。
這條信息的意味不言而喻。
這是示威,也是聰明人心照不宣的暗示。
——離開我弟弟,他已經在和家裡安排的女生約會了。
傳遞出來了這樣的訊息。
壞小貓。
他只是走開一小會,就溜到別處去了。
陰暗的占有欲又在滋生和擴張。
應離久久地凝視了照片很久,直到手心裡的行李箱鋁管發出抗議聲,他才回過神來。然後一路以最快的速度安置好行李,剛在酒店的床上坐下來,也不調調時差,應離就立刻撥通了電話。
溫諾滿肚子的疑問還沒問,倒是先被室友查行程了。
想起純純,溫諾有點小小的心虛……雖然他什麼也沒幹,連人家的聯繫方式都沒留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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