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諾慢半拍:「來……什麼?」
應離道:「雖然沒有韁繩,但這次是真的給你騎。」
男人的喉結上下攢動了一下,冷沉的聲音之下是想要噴發的欲望火山,像碎冰一樣的眼神在此刻情瑟的不像樣。
「想坐多久都可以。」
「我是您豢養的最溫順最忠心的馬兒,吃的是草,產的是n……」
低低沉沉的話語未說完,身處上位的溫諾就狼狽地捂住了他的嘴,臉和薄軟的耳朵都通紅,色厲內荏:「不許說了!」
什麼天才科學家,明明滿腦子都是廢料!
……
這是應離有印象以來,過得最正式的一個生日,也是他人生中最幸福和快樂的一天。
以往的生日,如果外祖父外祖母記得的話,就會給他宰殺一頭想吃的牛或羊。馬匹是不能吃的,品相好的馬匹非常值錢。若是不夠,還可以給他煮一個喜慶的紅雞蛋,允許他去集市玩。
母親太早就走了,病痛使她的精力變少,有限的清醒時間裡常常會想另一個姓應的人。
但說實話這些他都不是很在意。
世界上每時每刻都有人在過生日,這沒什麼特別的。
他曾經是個欲求很低的人。
沒有想要的東西,沒有狂熱的愛好,沒有喜歡的明星,甚至連影視作品也沒什麼沉迷的。就連他的專業和工作,也只能說他擅長,但稱不上痴迷。
在遇見溫諾以來,他也不知道原來擁有了欲望的自己會是這副模樣。
即使是抵/死/纏/綿也不足以抒發他情感的濃度。
怎麼能這麼喜歡一個人呢?
應離想不明白,但一貫求知的他此刻卻不想去思考為什麼。
溫諾早就睡熟了,清洗和善後都是應離做的。
小男友出過汗,又洗了澡,應離怕他著涼,薄薄的空調被整個都裹在溫諾的身上。應離不怕熱,亦或者說直至此刻,他體內沸騰的血液都還沒有平息下來,所以他什麼也沒蓋。
清爽乾淨的皮膚緊貼著乖乖裹著被子的溫諾,應離用一個極具占有欲的姿勢環抱著他,像是抱住了自己的全世界。
他還不困,一邊眉眼低垂地用視線描摹溫諾有些苦巴巴的委屈面容,一邊將思緒飄遠。
應離曾經閱讀過一個印象深刻的句子,出自英國作家珍妮特·溫特森的一部長篇小說。
——我渴望有人至死都暴烈地愛我,明白愛和死一樣強大。
他對這個句子並沒有多麼深刻的感悟,只是在閱讀到它的時候,應離的腦海中就浮現了他母親,都蘭塔娜的臉龐。他覺得這個句子仿佛說的就是自己那天真的、又純粹美好的母親。
在應離小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和母親沒有相像的地方。
母親愛笑,即使在病痛中也會笑著跟他講故事。還很愛幻想,經常出現天馬行空的點子,只是沒有一具健康的身體供她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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