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遲終是笑出了聲。
何以憂心頭一震。
施未也是,他嚷嚷著:「怎麼會呢?你大伯就是個大胖子,跟頭蠢豬一樣!」
「不是的,他很瘦很瘦,感覺都沒我有力氣。」歷蘭箏倒不怕施未,小聲與他爭辯著,施未腦海里靈光一閃,問道:「你不是說你父親在家中排行老二?那除了你大伯,你三叔呢?你三叔長什麼樣,你知道嗎?」
「我三叔?」歷蘭箏卻一臉被問住了樣子,重複著,「我三叔?我三叔……」
是啊,我三叔長什麼樣子來著?
她腦海里,浮現出一個很模糊很模糊的影子。
「蘭箏。」
那個影子小聲地叫著她,不高,瘦瘦的,走路輕悄悄的,對她很和善。
「這是妹妹嗎?」
「這是妹妹。」
「妹妹叫什麼?」
「蘭箏想叫她什麼?」
那是個早春,春風剛剛吹開枝頭新芽。家裡來了客人,也是一家三口,歷蘭箏沒有見過,但對那個自稱是父親弟弟的人很有好感,她望著尚在襁褓中的小嬰兒,歡喜極了:「就叫她芽兒吧。」
歷蘭箏猛地捂住頭,疼得彎下了腰,施未嚇了一跳,趕緊扶住她:「你沒事吧?」
她想起來了,那天來家裡抓她去成親的人,是她三叔。
「你也要這樣對我嗎?」她大聲質問著,傷心不已,歷遲沒有辯解,他只說:「蘭箏,你總歸要回到這個家的。」
「我不要。」
歷蘭箏折下那根鵲羽,打傷了那些人,逃走了。
可什麼時候,是什麼時候,三叔篡改了她的記憶?
歷蘭箏額上冒出了豆大的汗滴。
始作俑者依然不動如山地坐著:「蘭箏,總歸要回到這個家的,但不是現在。」
「能告訴我,那位大人是誰嗎?」
何以憂按在弦上的指節微微用力,大有警告之意。
歷遲卻不怕:「那何姑娘能告訴我,你師承何人嗎?據我所知,這世上有你這般實力的人,未有一二,但我卻從未聽說過何以憂這個名字。」
他眼神深邃:「用隱居避世這個詞來逃避,怕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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