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時要去找小樓,風餐露宿,再帶個孩子也不方便。」顧青知他心意,安慰著,「好在小若愚也扛過這一關了。」
文恪聽完顧青的講述,整個人都很混亂:「我記得,曹若愚明明和我說的是,是薛谷主建議他改名的。」
「小魚沒有說過這種話,他只說這孩子命格很弱。」
文恪蹙眉:「難道,改名是曹若愚的父母自己去請的?那又是誰,給曹若愚改成了現在的名字?他命格那麼弱,改完名,卦象反而更加兇險了。」
「這就不得而知了。」顧青搖搖頭,「還有你托我查詢的有關翎雀宮的事情,尚在整理當中。翎雀宮盛極一時,有關它的記載浩如煙海,且八百年來,已有不少書卷散佚,追溯起來很有難度,一時半會兒還不能給你明確答覆。」
文恪沉默許久,輕嘆:「要是我看得清就好了。」
他身有眼疾,正常的交談距離下,也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因此,他並不知曉詹致淳的外貌特徵。
顧青明了:「你去找小若愚,我問問他,回頭讓向晚繪一幅圖出來。」
「向晚?」文恪面露茫然。
「嗯。」顧青微微點頭,「她是重浪的弟子,你先前不愛走動,應該見她不多。」
文恪被這麼一提醒,恍然:「哦哦,你說的徐向晚啊?我有印象,她性子穩重,工於書畫,是個很好的姑娘。」
「她很好,這段時間也是她在幫我打理門中事務。」顧青說到最後,似是有些哽咽,便岔開了話題,「好了,辦正事要緊,你去找曹若愚來吧。」
「好。」文恪起身,猶豫片刻,又輕聲道,「師姐,你別太傷懷了,小心身體,保重啊。」
「我知道,我沒事。」顧青笑笑,擺擺手,示意他趕緊去。
文恪便轉身出門去。
「吱呀——」
房門一開,站在屋外的某人頓時豎起了雙手:「我沒有偷聽!我只是剛好要來找你吃晚飯!」
文恪愣了愣,扶額:「算了,還省得我跑一趟。」
「嘿嘿。」曹若愚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他先前真的只是來找文恪一起吃晚飯,結果走到房門口,聽見他在和顧青談話,就悄悄站了一會兒。但他實在沒那個耳力,只模模糊糊聽見幾個名字,其中還有他師父。
曹若愚心思單純,還以為他們在敘舊,就沒有往深處想。顧青請他描述詹致淳的外貌特徵時,他也一五一十說了。
文恪卻有點彆扭,以至於夜深了,還在屋裡坐著。
曹若愚這段時間一直和他三師兄睡一個房間,畢竟現在的施未很弱小,是被人踩一腳都有可能魂歸西天的程度。因此曹若愚在自己床邊搭了個簡易的鳥窩,將施未的外衣疊好當作被褥給雞崽睡。施未一開始不習慣,但睡了兩天,也就順其自然了。師兄弟二人偶爾會半夜聊天,都是施未單方面咒罵那個姓喬的,曹若愚一邊忍著睡意,一邊給他師兄順毛,然後神遊天外,想著文長老一個人睡會不會嫌冷。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