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
「再得到她的消息,已經是好多年後了,我也記不清是多久。只知道她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為了百兩銀錢,殺了某個小宗弟子一十二人。」
施未心頭一跳:「燕知,這麼狠?」
「是啊,那宗門本就勢弱,又遭此難,想伸冤都無處伸冤。主人千里迢迢,想去抓住燕知,沒想到,她又突然消失了,不知去到何方。」
施未心情複雜:「我爹,這麼關照燕知嗎?」
「哎,你先聽我說完。」黃二狗心情比他複雜百倍,「後來,主人了解到,當日被殺的一十二人中,有一個年紀最小的弟子,逃過一劫,並且回到了宗門。只是她雙耳險些失聰,多日痴傻,好不容易休養了些時日,便遇到了魔都禍亂,整個宗門一夕傾覆。」
施未聽完,心都要蹦到嗓子眼了:「狗哥,你不會告訴我,那個人——」
「是啊,那個活下來的小弟子,就是小景。」黃二狗說出這個秘密,更是心中絞痛,「當時,主人從刀山火海將她救下,耗盡心血治好了她,她後來便接替了燕知的位置。」
「那,沈脈主知道這件事嗎?」
「這我不清楚。」黃二狗長嘆,「她醒來之後,有幾日神色恍惚,主人怕她尋短見,便命我終日守在門前。有天夜裡,她突然說要見一見主人。」
黃二狗深刻地記得那天,是個黃昏。
斜陽餘暉灑在木屋之上,光影斑駁,令人多生悵然之感。
沈景越與施故促膝長談,聲音低低的,饒是黃二狗這般耳力極好之人,在屋外也聽不太清。如今,也只記得,說到最後,沈景越嗚咽著,哭了很久,那斷斷續續的抽泣聲從屋裡傳來,亦是讓人悲憫。
黃二狗回憶至此,便沉默許久,半晌才道:「其實,以我對主人的了解,他那天應該是告訴了小景,殺她同門之人,便是燕知。可小景後來待我們並無嫌隙,對主人又是一口一個恩公,因此我不敢妄下定論。」
他嘆著:「你說,她要是知道燕知一事,又怎麼會不恨我們呢?」
施未不言,他的人生閱歷尚且,根本不足以揣測當年真相。而今,老頭子已作古,沈景越萬不能問,這件事,等於已經沉入歲月的灰燼里。
他道:「既然如此,那就當它過去了吧。何況,燕知犯下的錯,為什麼要我們來承擔?她先前將我往死里打,可沒見她念著舊情。」
提到這裡,他又鬱悶起來:「不過也怪啊,我平常畫個符畫爛了,我爹都要把我罵個半死,怎麼對燕知,這麼有耐心?還三番兩次替她收拾爛攤子?」
他蹙眉:「老頭子不會有什麼把柄在她手裡吧?」
「這恐怕,得找到何長老,才能知曉了。」黃二狗大為苦惱,他早些年,碰見過燕知幾次,那是吃盡了苦頭,現在聽到這個名字就頭疼。
「那我們還是早些行事,到時候,要請沈脈主幫個忙了。」
施未決定請沈景越同登藏書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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