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及被問得一愣,接著就往屋外走:「我去要點熱水來。」
「現在去?」
孫夷則不明所以地跟在他身後。
傅及哭笑不得:「你跟過來幹什麼?我要點熱水來洗澡。」
「啊?這,這,」孫夷則一臉恍然,「那,那我在房裡等你?」
傅及見他耳根發紅,更是想笑,嗔怪著:「你不許給我學曹若愚!」
說罷,他三步並作兩步,「噔噔噔」跑下了樓。
孫夷則還是沒明白:「我哪兒學他了?」
他不解,非要追根究底,晚上往傅及被窩裡一鑽,趴在人耳邊問這個問題。傅及心痒痒的,卻偏偏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一臉正經地問道:「孫掌門,你不睡嗎?」
孫夷則剛要說話,傅及掌心又用了幾分力,給他捂得死死的:「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叫你孫掌門。」
孫夷則發出兩聲氣音,傅及忍著笑:「嗯嗯,你沒有學曹若愚,我懂我懂。」
孫夷則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想掙開,傅及卻跟他較勁,頂著不肯鬆手。孫夷則又不能真和他在床上打起來,萬一把床給弄塌了,還得賠錢,就只能「甘拜下風」。
如此,傅及便「勝之不武」。
他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孫掌門,你有時候真的很可愛。」
他欺身貼近幾分:「我以前,一直覺得你如天上明月,高不可攀,但後來發現,你——」
傅及莫名詞窮了,他想形容自己眼裡的孫夷則,又不知該從何說起。是第一次見面時,處處維護他們的臨淵掌劍,是在地下密牢中,脆弱堅韌的孫夷則,還是後來,熱情周到卻又與他們稍顯生分的新任掌門?
好像都是他,又都不是他。
傅及的唇貼到了自己的手背上,額頭與孫夷則貼在一處。
他想,何必事事都要說明白?
他鬆了手,吻上了這個人。
孫夷則先是一怔,接著就緊緊回抱住了他。唇齒相依的那一刻,心跳也貼在一處,跟密集的鼓點似的,震耳欲聾。
孫夷則一點都沒長進,可傅及還是被吻得頭腦發暈,他小聲地含混不清地說著:「你別再昏過去。」
孫夷則不言,一把扯過被子,蓋住了兩個人的身形。
「你怨我呀?」孫夷則附耳問他,手卻不安分地去摸他腰間的盤扣,傅及沒說話,由著他動作。
孫夷則得不到回應,就嘟囔著:「怨我也沒有用,一回生二回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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