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施未捂著頭往旁邊躲了下。
「嘁,不知好歹。」燕知見狀,就收了手,施未差點跳起來和她打架,但一想都到這緊要關頭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怏怏地坐在了一邊,不吭聲了。
欒易山面無表情地看著從天而降的一行人,目光很快落到了沉默的詹致淳身上。那位仙風道骨的翎雀宮掌門有些懨懨,手握拂塵站在他的仙鶴身邊,眼神倒是清明的,並不昏沉。詹致淳覺察到他在看自己,便稍稍側身,正對著他的方向,微微頷首行禮。欒易山一愣,也默默躬身,以示尊敬。
曹若愚休息了片刻,剛弄乾淨自己,就被柳驚霜拽住了後領,曹若愚被勒了下脖子,嗷嗷叫著:「我自己起,自己起!」
柳驚霜手一松,曹若愚拍拍屁股,一下站直了。
「怎麼了?」他順了順衣襟,有些不解,柳驚霜看向夜城的方向,那裡似有一層暗色的流沙在緩慢移動。他若有所思:「我建議你們快一些。」
「不知道二師兄那邊怎麼樣了呢。」曹若愚微嘆,「哎對了,柳前輩,你一定有辦法解開夜城的那個詛咒的吧?」
柳驚霜睨了他一眼:「什麼詛咒?修道之人無法活著進入夜城?你憑什麼認為它是詛咒?」
曹若愚被這連珠炮似的攻擊打得有點懵,他摸摸鬢角:「因為,雖說夜城之內,魔氣橫逆,但修道之人,不至於說進去就死啊?那不就是,白白修煉了那麼多年?」
柳驚霜抿著唇,看不出來喜怒,曹若愚生怕他突然發威,給自己一腳踹河裡去,就小心翼翼往一邊挪了一步。腳尖還沒著地呢,就聽這人說道:「那不是詛咒。」
柳驚霜眼前浮現出一個人的臉。
那張臉總是喜怒無常的樣子,好的時候,願意輕聲細語地哄人,壞的時候,又恨不得把所有人扒皮抽骨。但日子久了,柳驚霜卻覺得,那人還是活生生的好,嬉笑怒罵,都不是錯。
他忽地笑了一聲,輕輕地,又似在自嘲:「也許對我來說,這的的確確是個詛咒吧。」
他斂了神色,又道:「其實你們所說,修道之人無法活著進入夜城,是一種謬傳。」
「最開始,」
一個名字堵在喉嚨口,柳驚霜怎麼都叫不出來。良久,他才繼續說著:「夜城可以進入,但要獲得我的同意。」
「就是獲得城主的同意嗎?」
「我再說一遍,是我的同意。」
曹若愚愣了愣,注視著柳驚霜,對方看都不看他一眼,就這麼站著,微微垂著眼帘。
曹若愚恍然:「你的意思是,這個,這個禁令,是專門為你設的?」
「嗯。」
「那那個設下禁令的人一定很愛你吧?」
曹若愚話音未落,就被柳驚霜揪住了衣領,他有點茫然:「怎麼了?」
怎麼好像要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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