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乘配合地在商硯書手上蹭了蹭,師徒兩相視一笑,和諧又溫馨。
這一下霎時讓顧今朝心中懷疑淡去不少,雖然剛進門時的那一瞬,他從這個五官全然陌生的人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異樣又莫名的熟悉,但在此刻,那股熟悉卻是盡數退去了,仔細看去,商硯書和那個人半點不像,而且那個人應該也不可能和人如此親近,養徒弟就算了,竟然養了這麼個……
「令徒頗有個性。」顧今朝委婉客套兩句,沒再繼續追問商硯書的來歷,轉而看向另一側的郭朝陽杜子衡二人,「我聽說,幾位是為了平安縣一事而來?」
「正是。」兩人回過神,連忙點頭。
雖然顧今朝已經從不知道什麼渠道大致聽過事情的經過,但他此刻卻是耐心聽著二人又細細講了一遍,在聽到路乘淨化了陰翳時,他並未有太大的觸動,一來他已經聽過一次,二來作為一城之主,一名築基期的能夠淨化陰翳的修士,雖少見,但遠不到需要大驚小怪的地步。
不過,根據他聽來的消息以及方才這二人所言,路乘的法術既是師門傳授,那想來作為師父的商硯書應該也是會的,這樣說對方就更不可能是他先前想的那個人了,這種淨化類的法術無論是哪種類別,都絕不是那種暴戾弒殺的魔修能學會的。
顧今朝徹底放下疑心,聽二人全部講完後,嘆道:「我近日忙於煉丹,無暇顧及城中事務,未想他們竟疏忽至此,放任邪修為惡,邪祟坐大,險些釀成大禍,多虧幾位出手,我玄武城實在是感激不盡。」
說著,他竟是站起身,朝眾人行了一禮。
雖是事出有因,但顧今朝如此尊貴身份,又是長輩,郭朝陽和杜子衡自是不敢受,趕緊站起身避讓回禮:「除魔衛道是我承天劍宗應盡之義,顧城主不必如此!」
「是啊,不過本應為之之事,顧城主行此大禮,豈不叫我等惶恐?」商硯書語義似是不敢受,但屁股卻穩穩地坐在椅子上,受得相當坦然。
路乘同樣坐得很穩,還跟著附和一句:「沒錯,禮就不必了,送我們點東西就行了。」
他可是發現了,玄武城似乎相當富有,泡茶都是用靈草,也不知道庫房裡還有多少好吃的靈草,想來他隨便打包一點走,也是沒關係的吧!
郭朝陽杜子衡二人:「……」
真是夠了!郭朝陽在心中吶喊,這兩人不站起來避禮也就罷了,怎麼還張口要起東西了!他很想出聲斥責,但實在沒什麼立場,畢竟邪祟說到底是路乘一個人解決的,要不要謝禮,自然也是他的自由。
顧今朝聞言也是愣了愣,隨即笑說:「自然,幾位如此功勞,我玄武城自是該備下謝禮的,幾位喜歡什麼,待會兒去庫房挑便是。」
「不用待會兒了,我們現在就去吧!」路乘說著就想興沖沖地往外走。
有、有沒有人能管管他!郭朝陽的內心天崩地裂時,商硯書猶如救星天降一般地出手,拎著路乘的後領將其提溜回來,以一種看似指責但隱隱聽去卻聽出幾分讚賞寵溺的語氣說:「不可失禮,我們還有事情未跟顧城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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