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了——!」郭朝陽慌慌張張,把床榻上堆的亂七八糟零零碎碎的東西往儲物袋裡裝。
「這都是什麼?」盧新洲拿起一個看了眼,是個做成玄武造型的小型掛件,像是某種紀念品。
「是我們買了準備帶回去分給大家的特產和紀念品。」杜子衡代為答道。
「那堆在床上做什麼?」盧新洲還是不理解,紀念品買了裝儲物袋裡就是,還專門一個個拿出來放在床上,這不是閒得慌嗎?
「我、我想數數數目對不對……」郭朝陽蹩腳地找著藉口。
杜子衡直接戳穿他:「他是想多拖一會兒,看看路乘會不會來送行。」
「路乘?」盧新洲聽兩人說起過這段時間在玄武城的經歷,自然也聽過這個名字,他道,「就是那個在平安縣淨化陰翳,又一個人打敗了十幾名金丹魔修的?」
「對。」杜子衡把路乘和郭朝陽關於誰師父最厲害爭論的起因經過,以及郭朝陽如今費盡心機想讓路乘見一見他師尊,就為了讓對方心服口服的現狀,全都向盧新洲講了一遍。
他本意是想說明郭朝陽行為的幼稚,但盧新洲聽完後卻道:「他竟然覺得他師父比我們師尊厲害?豈有此理,是該讓他開開眼界!」
「對吧對吧!」郭朝陽猶如找到知音一般,滿臉感動。
杜子衡:「……」
差點忘了,他這位師兄,脾性跟郭朝陽極為相投,甚至時而讓他覺得郭朝陽和盧新洲一定有一個人拜錯師門了,這兩人合該是一對親師兄弟。
看著相談甚歡,商量著等路乘來送行時要怎麼給對方一個大大的震撼的兩人,杜子衡扶著額頭,轉身出屋,猶如不忍直視一般。
他走出院中,本是想去前院與其他師兄弟匯合,卻在路過花園時意外發現裴九徵正站在一株海棠樹下,抬頭賞花。
「師尊。」杜子衡上前行了一禮。
「你們在等人?」裴九徵背對著杜子衡,淡淡開口。
這花園離郭朝陽的屋子並不遠,他們說話時也並未特意避人,料想以他師尊的耳力,應該是全都聽到了的,杜子衡便道:「是,朝陽他們想等路乘道友來送行,不過我覺得他未必會來。」
畢竟路乘可是反覆拒絕過郭朝陽好幾次了,而且路乘又是個懶散性格,除了吃喝對其他事完全不積極,來送行的可能性實在是不大。
裴九徵仰頭看著灼灼盛放的海棠,突然說:「他淨化陰翳和對陣魔修時使用的法術分別是怎樣的?」
「是一團光……」杜子衡回憶著當時的場景,「很盛大很璀璨的光,明烈到像是能照徹人的靈魂,而且……」
杜子衡有些拿不準道:「路乘道友每回用這種法術,我都感覺好像聽到了某種很玄妙的聲音,像是古奧的經文,可細細去聽,光卻又是無聲的,而且我也複述不出來那種聲音,一個音調音節都複述不出來,那似乎更像是一種感覺,一種直接作用於靈魂中的宏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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