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硯書眸光閃爍,劍氣的刺痛感讓他的思維恢復了一線的清明,但瘋子的一線清明,其實有或沒有並沒有太大差別,他心中的瘋狂火焰並未在這劍意威懾下退卻,反倒變得更加危險,畢竟,那個位置,本來該掛的是一枚金色的鈴鐺。
他正要伸手握住那枚小劍,以劫火將其直接熔去,卻偏偏又有事情將他的動作打斷,一枚系在腰上的令牌型傳訊法器正在不斷閃動,寓示著有人在聯繫他。
所謂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接連兩次被打斷,商硯書心中的瘋狂念頭在此刻多少有些不復先前,而且他又注意到小馬在自己禁錮下無比僵硬的身體,就跟逃跑那晚很像,說來,在他嚇到路乘前,路乘似乎從來沒有從他身邊逃開的念頭。
罷了。商硯書陰晴不定地盯著小馬看了一陣,到底是鬆開手。
「商前輩,怎麼了?」杜子衡和郭朝陽不解地走上前,他們全然不知在剛剛那短短片刻時間,有怎樣可怖危險的事情在醞釀又消隕。
「沒什麼。」商硯書重新恢復笑顏,溫柔地撫過小馬的腦袋,「只是覺得你們這位小馬師叔頗為可愛,就如我那愛徒一般。」
「商前輩也這樣覺得?」杜子衡道,「我也總覺得小馬師叔跟路乘道友有幾分相似呢!」
說著,他又自覺有些失言,畢竟路乘現在不知所蹤,想來商前輩是非常焦急憂心的,正在忐忑,卻見商硯書笑笑,朝他們道別道:「我還有事,便先走了。」
「好,那我們若是有了路乘道友的消息再聯繫前輩。」杜子衡遞了一枚傳訊的法器給商硯書。
商硯書又道一聲謝,隨即很乾脆地轉身離開,甚至沒有再往小馬身上看一眼。
這讓路乘產生一種錯覺,他是不是成功矇混過去了?他不敢確定,也不敢動彈,直到商硯書消失在視線中了,整個馬才從那種石化般的僵硬中慢慢緩過來。
「小馬師叔,你不舒服嗎?」杜子衡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了路乘的異樣。
「那還逛嗎?」郭朝陽問。
路乘用力搖頭,他一點都不想逛了,早知道逛街會遇上某人,他一定乖乖跟著哥哥去開會,而且他現在驚魂未定,後怕不已,急需把腦袋埋到哥哥懷裡讓哥哥安慰一番。
三人於是轉道往縣衙走,一到地方,路乘也不管裴九徵正在屋中跟閆柏濤單獨談事情,踢開門就往屋裡跑,動作絲滑流暢地撲到裴九徵懷中,一雙烏黑濕漉的眼睛自下朝上,可憐兮兮地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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