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既然要殺,為什麼不一次性殺完以免魔界的消息泄露?或者乾脆不殺,作為定位標識來監視江寒陵的動向豈非更好?
又或者……
白黎咽了咽口水,環顧四周,看著自己身處的船,眼神變得陌生而警惕。
又或者從一開始,這艘船上就藏了其他人?還是船上的人裡面其實有被奪舍的,在偽裝?
不管怎麼樣,有一個人肯定沒問題。
白黎慌裡慌張地跑到江寒陵身邊,抬爪扒拉他,試圖把這個猜測私底下告訴他。
江寒陵順手拎起小狗揣到懷裡,招呼泉清和蘇熙:「叫上花錦川,先下去看看。」
【果然露出馬腳了。】
凌晨四點多,海風寒涼,江寒陵懷裡格外暖和。
白黎呆呆地聽著他的心聲,意識到這人一直都在懷疑周圍的一切,從來都沒有放下過戒備,心情空前的複雜,說敬佩也有敬佩,更多的則是心累,替對方心累。
一刻不停地觀察、判斷,再隨機應變進行反擊,甚至要在敵人動手之前就作出預判並展開相應計劃,這樣的日子他才經歷了一個月就快要受不了了,江寒陵在監察隊工作十幾年,遇到過多少次棘手的敵人呢?會不會也覺得很累?
白黎不知道江寒陵究竟怎麼判定一個人可不可信,但是他知道,江寒陵能夠放下心來去完全信任的人並不多,尤其以現在身處的環境和面對的敵人,能夠給出的每一份信任都極其珍貴。
作為奪舍受害者,白黎受到懷疑後曾經感覺又惱火又委屈,可回頭想一想,其實真的很可疑,不能怪對方多疑。
有些事情,確實要跳出來甚至親身經歷才能看得更清晰。
敵暗我明,近在咫尺。
在這種壓力下,白黎看誰都像被奪舍過,能保持表情正常就已經廢了大力氣,更別說正常和他們對話了。
江寒陵居然還敢背對著所有人蹲在屍體跟前,該說自信還是該說百密一疏呢?
白黎剛才已經出了竅,抱著小白站在一邊,暗戳戳地往前幾步,擋在另外三人和江寒陵中間。
花錦川的輪椅不好靠近,面沉如水:「我來檢查屍體,都讓開。」
凳子的屍體躺在籠子裡面,蜷縮成一團,表情扭曲,死狀極為痛苦,偏偏身上看不見任何血跡,連個小傷口都沒有。
江寒陵不理花錦川的要求,觀察了一會兒,伸手輕按屍體腹部。
不是外傷,不像中毒,那死因就很有可能是內傷。
突然,屍體一張嘴,噴出一股黑紅的血液,其中小部分濺落在江寒陵袖口,血腥氣濃重。
花錦川看見這一幕,不滿道:「都說了讓開,我是專業的。」
江寒陵眉頭微蹙,拿出紙巾隨便擦擦袖口,起身:「白黎,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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