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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不相信呢?可是只有相信是沒用的,得找出真相才行。

一個小時前,所有人檢查完整艘船後一無所獲,江寒陵說要去找花錦川單獨談話,把白黎關到房間裡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又吵起來了。

唉,誰看誰都不順眼,不吵才怪。

白黎愁到不行,感覺身上的毛都比前兩天掉得多。

於是他出了竅,找出梳子給小白梳毛。

江寒陵一進門就看見白黎坐在狗窩裡薅狗毛,旁邊的地板上積攢了一大團白毛。

「……」他扯扯嘴角,「你很閒?」

「確實甜不起來。」白黎惆悵道,「我師兄怎麼樣了?」

江寒陵看他眼巴巴朝門外瞅,反手關上門扇:「還行,活著。」

這叫什麼話?

白黎舉手請示:「江隊長,我申請去探望師兄。」

「申請駁回。」江寒陵脫下袖口沾血的外套,隨手扔到一旁,「安全起見,找出真兇之前,你最好不要靠近他們任何一個人。」

有理有據,無從反駁。

白黎放下手,把小白翻了個面,繼續薅狗毛:「哦。」

「……」江寒陵說,「要禿了。」

「沒關係。」白黎蔫蔫的,精神狀態十分美好,「狗毛出在狗身上,我打算用這些毛給小白織一件毛衣。」

江寒陵:……

他走到狗窩跟前,彎下腰,伸手搭上白黎後頸:「你就這麼擔心他?」

對一隻鬼來說,活人的體溫有些過分灼熱,這動作包含的掌控感又太過強烈,難以忽視。

白黎縮了縮脖子:「別人可以不相信花錦川,我不能不相信我師兄。」

江寒陵垂睫看著面前的人,手指輕輕一動,指腹貼上頸側,冰涼細膩的皮膚觸感像冰淇淋,掌心下的脖頸白皙秀頎。

他掐過不少脖子,這無疑是最脆弱的一個,稍稍用力就能斷掉。

但同時,這也是最堅韌的一個,無論遇到怎樣的困境都堅持挺立。

白黎一直低著頭擺弄狗,整個人蔫嗒嗒的沒什麼精神,柔軟的黑髮垂在額頭上,微翹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瑟縮時閉上眼,很乖順的模樣。

要是放在以前,被這樣掐住脖頸,恐怕這會兒他已經開始大喊「好漢饒命」了。

但他現在連頭都不願意抬,吸吸鼻子:「我是不是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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