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陵一愣。
白黎低聲說:「要是我不那麼快確定凳子的死因,師兄就不會像現在一樣被所有人懷疑,他肯定很傷心,我還不能去安慰他,我真沒用。」
說著說著,越來越難過:「我好像總是讓他傷心,真的、真的挺沒用的。其實我一直在說大話,你應該……也覺得我只會給別人添麻煩吧?」
江寒陵蹲下身,神情難得溫柔:「不要這麼說自己,你沒有做錯。」
白黎撇撇嘴角:「真的嗎?」
「真的。」江寒陵拍拍他的肩膀,「再等等,花錦川不會有事的。」
白黎準確地捕捉到了關鍵信息,抬起頭,大喜過望:「那就是說明你知道兇手是誰了?我是不是能去看師兄了?」
「……」江寒陵的溫柔消失無蹤,站起身,「你還是繼續織毛衣吧。」
「啊?」白黎跟著站起來,「為什麼啊?」
江寒陵轉身往浴室走:「不為什麼。」
白黎鍥而不捨跟在他背後抱怨:「老是不說清楚,你就告訴我嘛,又不會懷孕。」
江寒陵走到浴室里,準備關門。
白黎卡在門口扮演複讀機:「告訴我告訴我告訴我告訴我……」
江寒陵微微一笑,放棄關門,雙手在身前交叉,扯住衣擺向上掀,直接脫掉上衣,又啪嗒一聲解開腰帶,順手就要脫褲子,動作絲滑。
白黎:……
這已經是江隊長第二次在他面前脫衣服了,那八塊蜜色腹肌比腰帶上的紅寶石扣頭更加奪目,簡直閃瞎狗眼。
白黎雙手捂眼:「你怎麼耍流氓啊?」
江寒陵閒閒道:「是你先耍流氓要看我洗澡。」
「……誰要看你洗澡了。」白黎辯解,「我就是想知道為什麼不能去看師兄。」
江寒陵在打開淋浴頭之前給了一句提示:「花錦川不正常。」
白黎火速逃離浴室。
他簡單收拾了一下地上的毛衣原材料,倒在床上,腦子裡不住思索江寒陵剛才說的話。
花錦川不正常。
這話很不客氣,接近人身攻擊了。
但白黎明白這是實話。
現在仔細回憶師兄的表現,確實不太正常。尤其是從上船之後,師兄整個人都變得比以前陰鬱暴躁了不少。
大多數時候花師兄都是溫文爾雅的代表,明事理,不會無端發脾氣,更不會陰陽怪氣,往常他也看不慣江寒陵,在海市也吵過架,但都保持了最起碼的禮貌,哪怕說不過也不會惡言相向,一直都是就事論事。
而自從上船之後,他先是一反常態假裝暈船,在房間裡躲了一整天不肯見人,發現凳子死亡之後,他更是表現得極其暴躁,說話跟吃了槍藥似的,臉色陰沉得可怕,連正常對話都帶著一股不耐煩的勁兒。
會不會是船有問題?也就是說,泉清有問題?可他性格那麼溫和熱心,不太像。
蘇熙呢?連著幫過好幾次忙,更不像。
難道師兄是被控制了?可神智明明又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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