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程度上,他的眼神可以稱得上天真。
面對這樣的眼神,說出實話太過殘忍。
白黎欲言又止,最後做了逃兵,閉緊嘴巴搖頭,慌手慌腳地跑回花錦川身邊,蹲下來進入工作狀態。
很忙,忙到沒有時間思考問題。
不要再為難別人,也不要再傷害自己了,有些話就應該讓它爛在肚子裡,這世上本來就有很多無可奈何的事,也有很多無疾而終的感情,比如說……
白黎悄悄瞄了一眼旁邊的江寒陵,喉頭微動,立即把注意力移回花錦川身上,伏低身體,雙手抓住兩臂,用力把人拽起來。
花錦川還沒醒,整個人癱在地上,體型又比白黎大一圈,死沉死沉的,根本使不上力,連讓他坐起來都廢了大力氣。
白黎扶著花錦川兩肩讓他保持坐姿,背轉身,準備把師兄背回房間去休息,忽而卻感覺身後傳來一股向上拔起的力,重量消失了。
他愣了愣,抬頭,看見江寒陵冷著臉把花錦川整個人拎起來,抓住一隻胳膊搭上自己的肩膀方便動作,手上動作利索地扶人,頭卻往遠離花錦川的那邊偏,眼底的嫌棄溢於言表。
白黎想在自家師兄身上寫一個「慘」字——一天到晚不是受傷就是受騙,要不就是既受傷又受騙,慘出新意慘出風采,有時候還不招待見。
可是師兄又有什麼錯呢?他只是又單純又倒霉,單純的倒霉而已。
「……」白黎站起來,在兩人面前彎腰半蹲,「我來背吧。」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說過以後要孝順師兄,那就應該付出行動。
江寒陵瞅著眼前堪稱盈盈一握的小腰和疑似撅腚的姿勢,長睫半垂,淡淡道:「我不希望船上再多一個傷員。」
白黎:……
他張開雙臂,試圖展示自己「雄壯」的體魄:「我沒那麼脆皮。」
不就背個人嗎?又不是背山。他好歹也有那麼兩把刷子,不會連個人都背不了。
話說回來,江寒陵能不能做一個安靜的高冷帥哥?一張嘴就損人,無情道也不是這麼無情的。
無情的江寒陵沒有給他展示兩把刷子的機會,在扶著花錦川的同時尚有餘裕,騰出一隻手拎住他的後領,照舊用拎狗崽子的手法拎開了他。
白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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