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瑾絕口不提自己為什麼哭,只是滿臉怒氣:「他欺負你!」
她憤憤不平:「你是棉花做的嗎?一點脾氣都沒有!」
白黎無奈地賠笑。
嚴格來講,那不叫欺負,那叫別人玩曖昧自己當了真,從頭到尾都是自己剃頭挑子一頭熱,怨不了別人。
而且……
白黎嘆了口氣:「我就是有點難過,又不是不喜歡他了。」
而且,喜不喜歡這種事又不像踩剎車,說停就能停的。
但沒脾氣是不可能的,畢竟泥人尚有三分火氣,他悄悄在心裡嘀咕,藥一定得吃,不過今天就不給吃糖了,苦著去吧,權當給自己出氣。
「……」章瑾看著白黎一無所知的天真面龐,語塞半晌,止不住地鼻子發酸,猶豫著伸手拍拍他,輕聲說,「跟姐姐來,我有話要告訴你。」
.
站在第一層廣場的欄杆邊,可以看到整個魔宮的景色,雄偉蒼勁,俯瞰眾生。
白黎登上最後一級台階,就看見了江寒陵。
江寒陵半轉過身,看見徑直朝自己走過來的人,背在身後的手悄悄攥緊拳頭。
等人走到面前,他張嘴:「你……」
「脫衣服。」白黎打斷他。
「什麼?」江寒陵做夢也沒想到會聽到這三個字,表情很難見地呆了呆。
白黎臉色如常,攤開一卷銀針:「你的傷已經好了六成,需要用針灸疏通經脈。」
「在這兒?」
「嗯。」
江寒陵心情複雜,聽話地脫掉上衣,手放在褲腰上,糾結了一下:「褲子,也要脫?」
「當然。」
「……」
白黎做好施針的準備工作,抬眼:「當然不用。」
褲腰半褪的江寒陵:……
他默默穿好褲子,盤腿坐下,開始打坐。
白黎捻起一根針,刺進他的胸口。
夜晚快要來臨,風又刮起來了,江寒陵也不嫌冷,就這樣光著上半身待在室外,皮膚上很快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白黎下手又快又穩,沒過十分鐘就把他紮成了一隻刺蝟,全程目不斜視,仿佛自己面對的只是一具人體模型,身材再好也只是教具。
一次針灸需要留針一刻鐘,江寒陵閉著眼運行靈力,身體逐漸恢復暖和。
一刻鐘後,二次施針。
白黎把他身上的針一根根取下來,又換了一批針,繼續扎。
兩人始終不出聲,一個不問,一個不說。
第二輪結束,江寒陵睜眼,靜靜看著白黎取針。
就算離得這麼近,也感受不到一絲溫熱的呼吸,可面前這個人明明應該是活的。
「這個地方叫氣海穴,這一針下去……」取到最後一根,三寸長的銀針抵在臍下正中間一寸半的位置,白黎忽然問他,「你知不知道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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