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司御辰那張狼狽但俊俏且貼在石板桌上的臉依舊笑著。

「裴洛白，你這是被拆穿後惱羞成怒了嗎？要不是我提醒，你現在還找不到你同門呢，知道你這人忘恩負義，但你當著他們的面這樣，不怕教壞小孩嗎？」

……

說實話，印象中的司御辰沒有這麼話多且愛嘲諷的。

當然，大師兄也沒有那麼凶，不，他以前跟凶完全不沾邊。

一百多年過去，大家多多少少都改變了。

裴洛白鬆開了司御辰，看了一眼掌心上的血，嫌棄的擦在他尚未染紅的白色衣服區域，然後轉身回房去了。

他走之後，司御辰一臉好笑的抬起頭看向葉靈瀧。

「葉師妹，我都這樣了，你不打算伸出援手嗎？」

……

他確實傷挺重，比大師兄沒好多少，不然剛剛大師兄摁他腦袋的時候他也不會一點反抗都沒有，他是真的沒力氣了。

「司師兄，你是把東望宮給滅了嗎？」

「不愧是葉師妹，這一身傷就是這麼來的。」司御辰頓了頓又道：「你知道東望宮的飛舟一直跟在你們後面吧？」

「知道啊。」葉靈瀧笑道：「我還知道上面頂多有十來個人，就算你全都殺了，也算不上滅掉整個東望宮吧？你們東望宮人丁這麼稀少的嗎？」

司御辰依舊笑著，這葉靈瀧觀察細緻，牙尖嘴利的倒是一點沒變。

「而且我猜測，你頂多是殺了東望宮主，剩下的那些，你應該是支開了，對吧？」

「葉師妹很聰明，但這重要嗎？」

「重要，你剛剛欺負了我大師兄，我要給他找場子。」

……

司御辰不笑了。

「也不知道江渝崢死哪去了，連個幫我找場子的人都沒有。你們要是看見了，記得幫我給他一掌，詢問一下他是不是忘了他最崇拜的大師兄。」

「司師兄，有沒有如果現在他在，他也沒那個能力幫你找場子？」

……

司御辰重重的嘆了口氣。

也對，這混小子是一點也指望不了，更何況他面對的還是葉靈瀧，大概連鬥志都不會有吧。

看見他不說話了，葉靈瀧笑得更燦爛，她指了指身後另外一間房。

「那個是司師兄的房間吧？走啦，幫你療傷。」

「多謝葉師妹。」

「這你就謝對人了，治療費我給你打折，友情價，夠意思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