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河好像也看出了她現在的蠢蠢欲動,一邊想鬆手,一邊又怕桃子站不穩臉著地,只能強忍著扶住她,儘量平穩動作。
「……是安妮,」緩了一會兒後,桃子開口,「她的床還是熱的,剛走沒多久。我們也出去看看。」
松河扶著她往外走。
「知道為什麼是她嗎?」
「可能知道一點。」
桃子說著,從身上摸索一會兒,掏出一個小盒子,拿在手裡晃了晃。
兩人走到房子門口,見到祁風解就蹲在離門不遠的地方,好像低頭看著什麼。
借著月光,松河打開盒子,往裡面瞅了瞅。
「這是什麼?」他空出的手取出一管液體,對著光看。
「卸指甲的,」桃子很淡定地說,她現在感覺好多了。「不知道誰送過來的。」
「從哪裡找到的?」
「桌子底下。」桃子說,「藏得很深,好像是有人刻意推進去的。」
「……」
兩人沉默對視,想不出頭緒。
這時蹲在不遠處的祁風解站起身來,手裡好像捻著什麼東西,他披著月光,慢悠悠地走回屋子。
「頭還疼嗎?」他先問桃子。
桃子還是有些想吐,但面對祁風解的詢問,她搖了搖頭,站直身體,避開了松河的攙扶。
「這次記得夢見什麼了嗎?」祁風解又問。
「……」桃子沉默片刻,語氣凝滯,帶著些許不明顯的反抗,「記不清。」
「這樣可不行啊,」祁風解好像有些感慨,垂眸看著桃子,輕聲道,「得想辦法記住才好,不然怎麼進步?」
這甚至算不上個問題,桃子沒回話。松河低下頭,眼尖地看到祁風解手裡拿著東西。
他問道:「老大,你手裡是什麼?」
「這個?」祁風解抬起手,「指甲。」
松河看向他的指尖。
只見祁風解手裡,赫然夾著一枚鮮紅艷麗的長指甲,在微弱的月光下,指甲的表面浮現出一道略帶弧度的光華,仍然很美——
如果它尾端沒連著一塊新鮮扯下來的皮肉的話。
桃子甫一瞅見這枚指甲,好像被一把斧子當空劈上腦門,一陣劇痛划過腦海,當即全身脫力,大汗淋漓,抽搐著仰面倒了下去。
祁風解反應及時,接住了她。
從他的角度,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桃子已經陷入了某種恍惚狀態,瞳孔放大,嘴唇翕動,驚恐的神色不斷浮現在面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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