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好。」
洛茨看到在花旁邊發呆的洛辛,黑髮黑眼的人站在一株光落在上面好似透明的純白花樹旁邊,分明是顏色的對比,可卻莫名融洽和諧。
「花能摘嗎?」
還沉浸在自己的惶惶不安中的花匠,突然聽到主教這麼問。
……
「要這個做什麼?」
回去路上,洛辛很不滿地看著拿捧花跟捧著寶貝一樣的洛茨。
「好看,」洛茨說,「今早剛修剪下來的,不是給我也是扔了,我拿來有什麼問題?」
洛辛當然不能明說哪裡有問題,他只是不喜歡洛茨某一瞬間的愉悅不是由自己帶來。
「你看出他脖子上好像不對勁了吧?」他轉而說。
洛茨低頭嗅聞,隨口說:「花匠說那是他小時候用菜刀劃傷的,但看疤痕顏色,時間根本沒有那麼長,而且我看疤痕長勢不像是刀傷,倒有點像撕裂傷。他撒謊了。」
撕裂傷,日常生活中比較常見的就是動物爪子一類造成的傷口。
本不是什麼大事,誰小時候還沒招貓逗狗被收拾過呢,只是花匠一直隱瞞,反而讓人覺得他心裡有鬼。
「我想去他住的地方看看。」洛茨說。
洛辛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可以啊。」
可洛茨又覺得不舒坦了。
「我最近怎麼總是做這種事情?」他發牢騷,腳步飛快,恨不得走出殘影,「不是私拆信件就是私闖民宅。」
「這麼不樂意?」洛辛戲謔,「你在怕什麼,寶貝?」
「我怕的多了!」洛茨倏地停住腳步,轉身面對他,「她為什麼會走?是因為對我們失望嗎?還是對我失望?如果是對我失望,那——」
——那我可以改。我哪裡錯了?我都可以。
儘管日常生活中,洛茨很少提到與她有關的詞句,可他的信仰是真的。昨天神不在此的預示對洛茨打擊很大,沒有表現出來,不是不存在,而是被強壓了下去。
洛辛當然知道。
「她不會對你失望。」洛辛認真地說。
輕輕一句話,打斷了洛茨所有未能言表的困惑無助。
「那是因為什麼?」他抹了把眼睛,悶悶地問。
「誰知道呢?」洛辛笑著說,「她的心思我們怎麼能猜到?」
洛茨平靜下來,將拿在手裡好久的花往前一推,塞進洛辛懷裡。洛辛愣愣地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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