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竹在房間裡休息了一會,然後做了一套廣播體操,又打了遍八段錦,又做了一套廣播體操。
如此重複了幾遍,在太醫到來之時,她便有些疲憊,面色泛紅,氣喘吁吁。
本以為她的狀態看起來就夠差了,結果太醫的狀態似乎更差。
這老先生大概是被全公公拉著跑的,整個人呈現出快要斷氣的狀態。
然而終究是醫德占了上風,老先生不等氣喘勻,就拿出他的小藥箱,把裡面的東西擺了出來。
脈枕,絲帕。
林雪竹從善如流,將手腕放了上去。
這會,得到消息的陸氏和魏紅兒也來了。
兩人聽說林雪竹動了胎氣,也很是緊張。
太醫隔著絲帕,為林雪竹診斷了一會,說道:「襄王妃這一胎,脈象沉穩有力,十分康健。只是,襄王妃似是有些心悸,可是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林雪竹不說話,只看了落紅一眼。
陸氏著急,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剛才不是說文忠侯夫人來了嗎?怎麼她剛走,雪竹就動了胎氣?」
落紅一副為難的樣子。
陸氏急了,「你快說啊,雪竹這一胎若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又怎麼向王爺交代?」
落紅無法,只好無奈嘆息道:「文忠侯夫人剛剛對王妃很是不客氣,不僅訓斥了王妃,還脅迫王妃將松竹館的螺黛姑娘交出來。咱們王妃哪認識什麼螺黛姑娘,那姑娘既是文忠侯的心頭好,侯夫人又為何要對著咱們王妃撒氣?許是這樣,王妃才動了胎氣的。」
「竟有這事!」陸氏氣得臉色都有些發紅了,「文忠侯夫人欺人太甚,她心裡不爽快,就要攪得別人家也不安生嗎?」
這話她脫口而出,瞧了一眼太醫,又覺得自己似乎說多了,於是連忙閉嘴。
太醫不動聲色,但顯然,該聽的他都聽到了。
只能眸色深沉,對林雪竹道:「襄王妃,孕中動氣對母子都不好,還望襄王妃善自珍重。」
「本妃明白。」林雪竹委屈巴巴道:「只是本妃已然安分守己地呆在府中,偶爾出去散散心,並未招惹任何人。只沒想到,文忠侯夫人不請自來,還發了那麼一大通火氣。本妃與文忠侯府向無往來,不知道文忠侯夫人為何要這麼做。本妃是小輩,長輩的教訓又怎能不記在心裡?太醫說的對,這著實是本妃不小心,萬一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本妃怎麼對得起王爺。」
說著,林雪竹雙目含淚,盈盈欲墜。
那梨花帶雨的嬌弱模樣,看得太醫心裡一陣發軟。
唉,襄王府的日子不好過啊。
太醫開了一張安胎的藥方,又叮囑了一番之後,方才離開。
他前腳剛出門,林雪竹後腳就擦乾了眼淚,恢復了正常神色,甚至還下地抻了個懶腰。
看得陸氏和魏紅兒都不由得愣住了。
林雪竹笑著抱歉道:「姨母,紅姨,嚇著你們了吧?」
陸氏和魏紅兒齊齊露出不解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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