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她總覺得不該是這麼簡單的結果。
童換將信將疑地抽出劍身,寒光一現,精鐵所制,劍體無功無過,只是把尋常兵刃。
折玉幾不可聞的鬆懈神情,小結巴會疑心付記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們紮根在樂安這麼多年,自然也有能紮下去的防備。不過他確實沒想到這小丫頭會這麼直接了當的來,都說聰明人怕二愣子,不是因為二愣子更聰明,而是二愣子不講章法,反而容易讓人措手不及。
折玉說,「這劍不值錢,劍鞘比劍貴,因是衙門口的東西,所以能在賭坊抵帳,份量相當於半塊公差令牌。」
他將兩隻胳膊搭在櫃檯上,饒有興致地笑,「現在能跟我說說,為什麼想看這把劍了嗎?」
童換把劍遞迴去,說,「不。」
視線掃過他的手,發現那上面似乎蓋著一層東西,剛做了一籠點心的劉大頭剛好從後廚進來,一聲招呼便打散了童歡的疑慮,「童姑娘吃不吃點心,剛做出來的,還熱乎著。」
童換當然不想吃,斬釘截鐵地擺手,留下句「多多多謝!」就走了。
劉大頭看著頭也不回地童換,神情從微笑轉為擔憂,「那劍真沒問題嗎?」
折玉那把劍鞘雖然是貨真價實的衙門手藝,劍身卻很有一點來頭。
折玉說,「沒有,」那東西扔到鑄劍師面前都不一定被認出來。
空起劍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神兵利器,之所以能在江湖上留名,只是因為它出自異星閣第一劍師陸賢啟之手,眾人只知它是名匠鑄刃,並不知道這劍其實是陸賢啟最失敗的作品,鑄劍當夜劍爐斷火,一身精鐵只經歷了半日淬鍊,待到劍師次日來看,早已劍硬爐冷,一氣之下便拋至到了一邊。因其空有名號,撐不起精刃二字,故稱其空起劍。
折玉是劍師陸賢啟的親外甥,正經兵器一樣沒給過他,打小就是撿些破爛似的邊角料用。所以別說童換沒看出那是空起劍,就是把這劍扔到劍堆里讓折玉找,都未見得找得出來。
不過童換雖沒看出劍有異樣,卻在折玉身上看出點破綻。
他手上有傷,雖然已經癒合,做了遮掩,依然能夠看出痕跡,她記得之前其忍傷的就是其中一人的左手。如果折玉是被其忍傷,那就一定是那夜來的那群人之一。可他們為什麼要試探酆記,他們又是什麼來路。
童歡自己解不開這些問題,夜深以後就把剩下四個全叫過來開會了。
她不會寫字,唯一能表達清楚內容的就是那張結結巴巴的嘴。
「付,付記,不——通,來,幾個!」
結巴開會,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一句:付記不普通,他們有可能是那天來的那幾個人,楞是被她拆得疙瘩湯似的,碎得滿「鍋」都是。
四個人都大眼瞪小眼等她下文,急嗎?肯定急。嫌棄嗎?肯定嫌棄。但是結巴這個語速,天王老子來了也得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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