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覆多日,連付閣主都忍不住笑了,「試出什麼來了,見天兒這麼折騰著。」
「他真有點老了,夜裡東西都看不清,昨天踩到一隻土坑裡,把鼻子摔出血了。」
姜梨打更的時候不睡覺,付錦衾每天晚上都在堂屋裡給她留一盞燈,燈下擺著各樣點心零嘴,不是劉大頭做的,都是特意去外面定的,付錦衾有時也會等她,一天夜裡五次歸返,總有一兩次能遇上。
付錦衾給自己倒了杯茶,「看見了怎麼不告訴他。」
「我想看個熱鬧。」姜梨嚼著一嘴桂花糕,一臉沒心沒肺的混蛋樣兒。
付錦衾笑了一下,卻有些出神,「最近樂安城清淨的有些不同尋常,你那邊的人可發現過什麼異樣。」
姜梨說,「只有其忍在買菜回來的路上,被人從後面打了一下。」
那人掄的是把大錘,本意應該是把其人敲死,沒想到他頭硬,除了後腦勺當場腫了一個大包,一點事都沒有。
「那人最後如何了。」付錦衾問。
「死了。」姜梨伸長胳膊抓了只核桃果吃,「其忍脾氣太臭,拎著後脖領子撞牆,當場就斷氣了。」
「你們這裡面就沒脾氣好的。」付錦衾哼笑。
「我是最拔尖兒的。」姜梨給自己戴高帽,「我會哄人。」
「哄誰呢?」付錦衾明知故問。
姜梨叼著沒吃完的核桃果,埋頭在腰間荷包里翻出一面小銅鏡,半邊身子橫過桌子,將她和付錦衾一起照進來。
含糊不清,又一本正經的說,「正是此人。」
銅鏡上映出兩個人,男人眸色繾綣,笑睨著身後女子,女孩兒嘴裡叼著塊點心,笑彎了一雙狼眼。
而在姜梨打更的這段時間,方盛門的人一直在思索著刺殺方案。
他們這一門擅長易容改面,象形仿聲之術,酆記五人一直是他們的首選,這五個人都是姜梨的親信,都有靠近和刺殺她的最佳機會。但是他們必須先把選中的人騙出去,再扮成那個人回來。
方盛門最先考慮的是其忍和林令,因為只有這兩個人愛出門,只有他們有中途被「換走」的可能。但是林令嘴太碎,方盛門的人擔心說多錯多會露出馬腳,就轉而盯上了其忍。不過自從試圖敲死其忍的馮大錘被打死以後,就沒人再打他的主意了。其忍不成,方盛門的人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每天跟在姜梨身邊打更的老顧。
「門主,小心腳下。」方盛門的人花費了一點時間炮製另一個「老顧」,總算在又一個長夜到來前「做」好了。
「後背再弓起來一點。」方盛門領主陸霆驍一邊端詳一邊對「老顧」說。
老年人的身板不會這麼筆直。
「這樣如何?」「老顧」矮了矮身,花白的頭髮,蒼老的褶皺,以及那身標誌性的亮紫長袍,都結合的相得益彰,仿佛繪在白紙上的人像有了真實的血肉和動作。陸霆驍滿意的笑了,很顯然,面前這個「老顧」很合他的心意,不過這還不夠,「另一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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