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至乾咽了一下,「不知道,我們也奇怪呢,姜梨在樂安的消息是柳玄靈傳信給我們的,我們也沒想到天下令的人會來。」
「沒想到,還是不敢說。」付錦衾與趙元至對視。
「沒...」
有人點了趙元至的啞穴,隨後,手骨腿骨皆被「卸下」。
這小子不是什麼硬漢,反而養尊處優,一點疼都受不了,四肢「脫臼」對他來說就堪比重刑,整個身體在地上擰成麻花。
月下落了一陣風,吹亂了一樹新芽,芽上似乎又見了一朵半開的花,付錦衾賞了一會兒月下山茶,才看向趙元至掙扎求饒的嘴。
「姜梨盜走了我們掌門帶回的半張地圖,掌門死了,天下令的人要圖,我們只能作勢追殺姜梨。」四根骨頭重新被接上,趙元至才有了重新開口的機會。
這是本老黃曆了,三個月前鄭路揚的屍首從交赤林里被運回來,趙元至擔心天下令的人會怪罪,就拿了姜梨的名號頂罪。
趙元至不知道付錦衾為什麼笑了,聲氣兒從鼻子裡哼出來,眼裡卻沒有笑意。姜梨從未出過樂安,鄭路揚的屍首被運回弩山派時,那個被栽贓的瘋子還在樂安城裡打更呢。
原來這麻煩還是他為她惹上來的。
付錦衾說,「你以為藉著她的名號,就能給天下令的人交差,不想天下令的人信以為真,順著你們追蹤的路線到了樂安。」
趙元至避重就輕,「但我們絕對沒有為天下令的人做事,他們也沒找我們。南城那次柳玄靈說讓我們幫泣荒洲的人殺姜梨,我們也沒上。」趙元至生怕付錦衾把天下令的帳算在他頭上,剩下那八個也跟著幫腔,「我們一直都在做二混子,誰喊我們就跑一跑,唯一一次動手就是在山神廟,十五個人全死在顧念成手裡了。」
「除了那十五個還有個愣頭愣腦的王段毅,他也沒動姜梨,都是追著顧念成在殺。」
然後這個人死在了南城的夜雨里,那時天下令的人想撤,恰是朝趙元至藏身的野草方向逃竄,趙元至將王段毅作為擋箭牌,親手將他推到了那場亂戰里。
「你們這群人里只有他還不錯。」付錦衾不欣賞王段毅的憨,但他敬佩他守的義。
趙元至不敢反駁,心裡卻沒有悔恨之意,那日他若是不死,躺在雜草叢中的就是自己了。他向來先己後人,臉上卻露了哭相,掩面拭淚,「誰承想他死了呢,當時泣荒洲的人和姜梨動手時我就攔過他,偏不聽,偏要殺那老頭兒。」
哭完又道,「其實我們才是最艱難的那部分人,山月派,天下令,哪個動動手指不得捏死我們,我們是在夾縫裡求生存的人吶。再說那位囂奇門主,也不是省油的燈,我不知道您跟她是什麼關係,只說她身上這些麻煩,三年前與山月派掌教大卻靈結仇,因大卻靈截斷了囂奇門三筆生意,直接踏平了山月派一個分舵。大卻靈在江湖上顏面盡失,這才有了現在不死不休的人頭令。再說天下令那邊,就算沒有奪圖一說,也是勢不兩立。月島龍門山,姜梨殺黑不善,掛人頭於南門石窟之上,殺天下令門眾三百餘人,兩派交手無數,早晚會有一場大戰,姜梨殘暴之名一早就有,暴戾恣睢,豺狼成性,隨便拎出一人打聽,都知道不是好人,這麼個女魔頭,閣下何必相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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