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話沒聽見嗎?」
流素不接他的話,他就自己在那兒生氣,蹭蹭幾步跨過來,來回來去在她跟前走,躁得像頭奓毛的獸。
「我問你呢!不知道我夠不著嗎?!」
他「小」,怎麼發脾氣都像個被慣壞的半大少年,長得是很得人意的,就是脾氣招人煩。
流素依舊不搭理他,每次都是這樣,他聽不到來言就沒有去語,只能又去樹下罵鳥。鳥更不會跟他吵了,罵著罵著自己就消停了。
這一停便把穿過門廊,匆匆趕到後院的鵲疑的腳步聲給顯出來了。他心裡著急,幾乎小跑,嚴辭唳大部分事情都呆在議事堂,鵲疑一急就盲了眼。嚴辭唳原本在跟流素隔空大眼瞪小眼,鵲疑直接從兩人中間快步走過,餘光里瞥見流素,還頓了一步,「長老在不在裡面。」
流素沒什麼表情地看看他,未等鵲疑問出第二句,背後就被人使勁推了一把。
那手勁兒極大,險些推了鵲疑一個趔趄。鵲疑急急一個轉身,低頭,驚魂未定地看到了暴跳如雷的嚴辭唳。
「看不見我嗎?!」
真沒看見。
嚴辭唳今兒穿的是身草木色的衫子,單方面跟流素吵完架就在她對面生悶氣,身後不是樹就是草,不細看真發現不了。
「長老,屬下有點著急,這才。」鵲疑清了清嗓子。
嚴辭唳懶得聽他辯解,皺著眉頭瞪了他一會兒才發現這段時間都沒見到他,「這段時間你上哪兒去了?」
鵲疑正要解釋此事,忙將自己去樂安查探之事回稟上來。
姜梨失蹤以後,天下令的人就莫名活躍起來,嚴辭唳手下幾十樁生意都在中途遭到暗阻,已經折損了上百門眾。嚴辭唳沒去尋姜梨,一是確實懶得去,二是自己必須坐鎮江北,以防對方再次偷襲。
鵲疑說,「屬下原本想跟門主把江北情況匯報一番,告訴她您並非不想去尋她,而是我們實在分身乏術。結果去了才發現,樂安竟然進了半城刺客,每個刺客手裡都拿著門主以及五傻的畫像。」
「這些人受僱於人,只要殺了姜梨就有四箱黃金可獲。屬下當時就想折返江北,讓您前往樂安支援門主,可是——」
他將一張字條和五張畫像交到嚴辭唳手中,「畫像出自杜歡之手,字條上的字卻有些像仿的,但是不管是畫還是字條,都指向同一個答案。」
「說是我指示杜歡乾的?」嚴辭唳沒什麼波瀾的問。囂奇門裡但凡有點兒什麼「好事」,他都是首個被懷疑的對象。
「五傻是這麼議論的。」鵲疑實話實說,「而且杜歡是您的人,跟門主沒有奪門之仇,您就不一樣了,您總跟她對著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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