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沒他想得那麼複雜,見他臉色緩上來,直接說了聲上車。
老道愣了愣,她要帶他走他肯定是開心的,但是臉上掛著一張叫作「面子」的東西,死活撕不下來。他曾跟無數人吹噓,自己派里仍有百十來號弟子做後盾,很怕被人知道自己孑然一身,更怕被同情。
「上車幹嘛?」他悶著嗓子,語氣一如既往的不客氣。
「當然是回樂安了,不然你要跟著車跑?」姜梨擠兌他,好像他問出這個話就蠢到家了。
「我沒地方回了嗎?他們都走了,我也要走,我們之間的仇還沒了呢,我...」
姜梨扭頭就走,老道辯解的蒼白,越發氣悶。
「我就不能騎馬?!」
「說什麼夢話呢!就你那身子骨還想騎馬嗎?沒到會領交界就得把你晃散架子了,到時候地上摔一堆碎骨頭,誰給你拼!」
她知道他無處可去,知道他要面子,所以不動聲色,一切如常。平時怎麼相處,現在就怎麼相處,真好聲好氣的問他跟不跟她走,反而讓人窘迫。
姜梨上了馬車,老道憤憤不平地嘮叨一會兒,上了另外一輛車。姜梨那輛車裡坐著付錦衾和付瑤,囂奇門兩長老一人一匹馬,隨扈在馬車之外。兩隊人馬跟著他們上路,姜梨進了馬車以後就沒再理他們。
她的人到了,下一步怎麼做總得有個交代。但是她一路都沒說話,也沒吩咐下來。
付瑤在跟付錦衾說林執的事,她百無聊賴地聽了一會兒。
林執被付瑤扔在盧州了,走的時候騙他說爹娘託夢,墳頭長草必須馬上去鋤。付家的墳是空的,兩口空棺材全在玉山墳冢,姐弟倆一旦「有事」就用上墳的藉口離開。
「但是我總覺得他沒信,出門還囑咐我多加小心。」
「不是不信,是從來沒信過。」付錦衾看著付瑤道,「林執不是傻子,不管是這次還是上次甚至之前的很多次,他要的都只是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藉口而已。」
小縣官再遲鈍也是一城縣令。
「在任期間沒冤枉過一個好人,也沒放走過一個惡人。雖說都是小偷小摸的案件,也說明這是個清醒人。」
「你是說他一早就知道我們不正常?」相比之下,付瑤反而是神經粗大的那一個,「你不是總說他是廢物嗎?」
付錦衾一臉莫名地看付瑤,「你希望他是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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