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身裝束實在怪異的很,幹活不像幹活的,做棺材又不像做棺材的。
姜梨一記眼風掃過去,「問你們話呢,不悶嗎?!」
刺客們異口同聲,「不悶。」
「那這兩位是——」
白老太太看向唯二沒戴斗笠的兩個人,嚴辭唳和葉流素。
嚴辭唳擔心山月派的人打回馬槍,不敢留流素守家,索性將人全帶出來了。
姜梨說,「是我兄弟媳婦。」
流素從善如流地福了一身。
「那旁邊這個。」
嚴辭唳跟流素「年齡差」較大,一個頂多「十五六歲」,一個看似花信之年,又還要長一些。
邊上有小孩兒抓了嚴辭唳掛在腰上的銅錢扣玩兒,嚴辭唳要踢他,被姜梨不動聲色地扣住後脖領子,一手摁了過來。
「是我兄弟媳婦的童養婿,去年買回來的。」
你兄弟媳婦的童養婿,那不就是你兄弟嗎?
姜梨不管有沒有瘋病,說出來的話都不著調,所以到現在樂安城裡也沒幾個人覺得她是正常人。
不正常也有不正常的好,沒人研究她的話是真是假,純粹就是圍過來湊個熱鬧。
姜梨跟人胡說八道了一通,這些人就漸漸地散了。姜門主復又抬眼看向自己人,這會兒再看就沒客氣也沒假笑了。嘴角那點兒弧度,斷了線似地掉下來。非常像對外應酬的父母,強行應付完外人,要收拾「惹禍的孩子」。
「你們幾個跟我進來,剩下的出城,找地方溜躂去!要走的時候自會有人喊你們。」
她率先進門,至於她口中的「你們幾個」,江北的人心裡都有數,肯定有嚴二長老,流素姑娘,剩下就是沈鵲疑,裴宿酒和廖詞封那三位了。
這幾個進去以後,姜梨才露出真正兇惡的面孔,甩手關門,帶到後院。挨個在他們臉上看了一遍,最後落在嚴辭唳臉上。
「誰讓你帶這麼多人來的!」之前從鹿鳴山回來她就沒讓人進樂安,他當時不也在場嗎?不知道她不想擾了這地界的太平?
「我不是為了救你?」嚴辭唳跟她針鋒相對,差點原地蹦起來,他這段時間一直都在路上奔波,沒人給他送信兒,更不知道樂安城內的變化,他說,「玉陀螺在我那兒打了個照面就跑了,老顧沒回南戶,我的人聽說大卻靈跟柳玄靈在江宿匯成了一隊人馬,幾乎是全巢出動要滅你樂安。我走的時候你還昏著,我知道你這次抗不抗得住?!你死了不要緊,整個囂奇門都得跟著你受累,前腳剛埋了白不惡和判無欲,你再一死,剩下這些爛帳誰還!」
嚴辭唳有話不會好好說,非要自己加詞兒,其實那話說到擔心姜梨會死就差不多了,偏他不肯表現成一個「忠僕」,因為潛意識裡一直認為自己跟姜梨有仇,報不了還恭順,那就是丟自己的臉。
於是兩人很自然的演變成吵架,「這是你跟門主說話的態度?」
「沒你之前,我才是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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