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桌旋到她面前。
央儀緊貼靠背,手指止不住發抖。不照鏡子也知道此刻臉色已經白如宣紙。
明明害怕,眼睛卻絲毫不敢離開餐盤。
生怕那東西活了似的。
強烈的、想要嘔吐的欲望幾度浮上嗓子眼。她好不容易深吸氣壓下去,聽到旁人酥脆的咀嚼聲再度泛濫。
身側遞來熱毛巾,她冰涼的手指裹在毛巾之下,仍在顫抖。
「我的煙在車裡。」孟鶴鳴替她擦了擦手指,沉吟,「介意去取一趟嗎?」
央儀如獲大赦:「好,馬上去。」
他溫和地撫過她冰涼的手指:「不急,慢慢來。」
主位的中年人殷勤地說:「這點小事,隨便找誰跑一趟就是,怎麼勞央小姐親自去?」
孟鶴鳴雲淡風輕地笑了笑:「我毛病多。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
孟鶴鳴都發話了,自然沒人再留她。
央儀幾乎是落荒而逃,在外面逗留許久,等到再回去,飯局已經接近尾聲。餐後水果是正常的,不過她早就沒了胃口,除了最初落座時的半杯香檳,什麼都沒用。
到最後,孟鶴鳴也沒問她要那包煙。
她把煙從車裡取出來,又原封不動揣了回去。
行出數百米遠。
男人忽然側頭:「坐那麼遠做什麼?」
心理上那關還沒過,央儀總覺得在那個包廂里的人都沾染著惡劣又討厭的氣息。
光是想到沒多久前,猙獰的蟒頭在他口腔里咀嚼,而後咽進咽喉,抵達胃部。
她就不舒服到雞皮疙瘩層層泛起。
漱口了也沒用,漱一萬次都沒用。
除非。
除非等她忘了這件事。
央儀僵硬地靠車門而坐,不敢回答說她嫌棄他。
但臉色不會出賣人。
孟鶴鳴面不改色地敲開隔板,告知徐叔一個新的地址。徐叔點頭說好,又問是否需要他現在預約位置。
央儀在簡單的對話中聽出,那是個茶樓。
她不大好意思,捂著開始痙攣的胃說:「沒關係的孟先生,我其實不太餓。」
「我餓了。」孟鶴鳴淡聲說,「你試試從下午到現在什麼都沒吃的感覺。」
啊?
他什麼都沒吃?
央儀努力回想,隱約幾次回頭,身邊人的餐盤都乾淨到泛著瓷光。最初她以為是侍應生收拾得勤,如今再想,或許……他也不想碰桌上那些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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