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同得知孟鶴群的噩耗後,外面都傳是他動的手腳。孟澤平再看重大兒子,卻還是因為後繼無人而妥協。
決定將公司交給他的那天,孟澤平眼裡沒有一個父親該有的慈愛,反而透著冰冷,重重拍了拍他的肩:「明天自己到董事會報到。」
「您不在乎外面怎麼傳嗎?」孟鶴鳴問,「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呢?」
孟澤平冷冷地說:「你做這件事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要給我們孟家選擇的餘地。」
即便他認為謠言是真,兄弟內鬥導致長子隕落。
他還是會把公司交到合適的人手上。
至於黎敏文派路周來哄老頭。
孟鶴鳴想,一些幼稚的小手段罷了。
從小沒養在身邊的狗,掂不出幾斤幾兩,怎麼可能委以重任。孟澤平那樣的老狐狸,骨頭硬心也硬,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至多就是多分點遺產。
他不在乎。
遠處的海岸線沉在暮色之中。
孟鶴鳴將火機揣回褲兜:「既然該說的都已經說完,該談談正事了。」
聽到這句,正在落座的男生身形一僵。
他原以為,在飛往美國的十幾小時裡,他的哥哥就會開始跟他談論關於他逾矩的這件事。
然而事實是一上飛機,他哥便著手處理接下來數天的公務。同坐在客艙里的他無所適從,除了一杯接一杯喝空乘提供的飲料再無其他事可做。
中間有幾小時的休息時間。
他緊張地等待,依然沒等來任何一句責問。
這種感覺無異於被吊在絞刑架上卻遲遲不見劊子手動刀,是種凌駕於身體之上的折磨。
他哥一定很擅長這種冷暴力式的心裡摧殘。不費一絲一毫便能給人極大的壓力。
在他以為這件事要輕拿輕放時,現實再度給了他響亮的巴掌。
太天真,孟鶴鳴怎麼可能放過他。
「正事。」男生佯裝不懂,「哥是指什麼?」
男人輕哂:「怎麼,敢做不敢當?」
男性生物真是一種很容易被激起勝負欲的物種。
從看到路周走出洗手間到現在,孟鶴鳴一直被強烈情緒支配。越洶湧的情緒到了臉上越像深水死潭。
他忽然明白那次在床上提到別人時,為什麼體內電流竄得那麼明顯。
他確信自己沒有那種癖好,現在想來是獵物被覬覦而引起的強烈勝負欲。
叢林法則,弱肉強食。
正如此刻,他用敢做不敢當來激路周,年輕的臉上立馬浮現出微薄怒意。
他惱怒地瞪他,想要申討似的:「哥要是對她好點,怎麼有我插足的地方。」
男人眯眼:「你承認插足了?」
「我……」路周握緊拳,「是我喜歡她,和她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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